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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从照镜子开始陈冬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诡异:从照镜子开始

作者:弓腰的猫

字数:181938字

2025-12-20 21:10:11 连载

简介

小说《诡异:从照镜子开始》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弓腰的猫”创作,以陈冬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81938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诡异:从照镜子开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倒计时:00:00:01

陈冬最后一次检查背包。防水手电、备用电池、压缩食物、水、简易医疗包、那本拉丁文笔记,还有贴身藏好的“自我认知之镜”。镜子边缘的微光几乎不可见,但当他凝视时,镜面底部那行小字依旧清晰:

认知同步率:7%

能力解锁:微弱灵视(被动)

微弱灵视……这意味着他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还是能感知到某种“异常”?陈冬不确定,但至少是个开始。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比第一次更猛烈。周围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扭曲、破碎,公寓熟悉的轮廓溶解在旋转的色块与黑暗中。一股冰冷、陈腐、混合着石尘与古老木头的气味取代了家中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脚下从柔软的地毯变为坚硬、冰冷、凹凸不平的石板。

陈冬稳住身形,眨了眨眼,适应着昏暗的光线。

他置身于一个极其宽敞却压抑无比的空间——一座宏伟却破败的石质大厅。高耸的穹顶隐没在阴影中,几扇狭长的彩色玻璃窗高悬在墙壁上,但窗外弥漫着浓重的、不自然的灰雾,只有极其微弱的光线透入,给大厅蒙上一层病态的幽光。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尘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霉菌和岁月沉淀的味道。

大厅两侧立着斑驳的石柱,柱身雕刻着复杂但已严重磨损的浮雕,依稀可见人形、野兽与某种藤蔓状花纹缠绕在一起。地面铺着巨大的石板,缝隙里生长着暗绿色的苔藓。正对入口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覆盖着积灰的家族肖像画,画中人物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辨别出是几个身着古老服饰的人站立在一座城堡前。

大厅里并非只有他一人。

还有四个人,分散站在不同位置,都带着警惕和审视的目光互相打量,同时也观察着环境。加上陈冬,一共五人,与剧本提示的玩家人数相符。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战术夹克和工装裤的短发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肌肉结实,眼神锐利如鹰,腰间鼓鼓囊囊,似乎藏着武器。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报一下称呼和能力倾向,简单点。我是‘雷枭’,经历过三次剧本,近战和侦查。”

他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色有些苍白,穿着便于活动的运动装,背着一个鼓鼓的登山包。她推了推眼镜,声音不大但清晰:“‘学者’,两次剧本。擅长信息分析、符号学,记忆力还行。”她说话时,目光不断扫视着大厅的细节,尤其是那些浮雕和肖像画。

第三个人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西装,额头冒汗,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我、我叫王贵……这是第二次……我、我没什么特别能力,上次就是运气好……”他语无伦次,紧紧抓着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公文包。

第四个人引起了陈冬的特别注意。那是个身形瘦削、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子,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他沉默地靠在远处一根石柱上,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对雷枭的话毫无反应。陈冬的“自我认知之镜”在贴近胸口的位置,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凉意——不是警示的灼热,而是一种模糊的共鸣或感应?陈冬不确定。

“你呢?”雷枭的目光转向陈冬,带着审视。

“陈冬,第二次剧本。心理医生,观察力尚可。”陈冬简略回答,没有透露镜子和灵视能力。收藏家告诫过,在剧本中保留底牌至关重要。

雷枭点点头,似乎对陈冬的冷静略有赞许,对王贵的慌乱则皱了皱眉,而对那个黑衣年轻人,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任务都清楚了?存活三天,找出诅咒根源。”雷枭提高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从现在起,我们暂时是队友。合作才能提高生存率,但别拖后腿,也别动歪心思。”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王贵和黑衣青年。“先探索大厅,收集线索,确认安全区域和可能的危险。两人一组,保持距离,不要散开太远。学者和我一组。陈冬,你和……”他看了一眼王贵和黑衣青年,显然对王贵不太放心,“你和那位沉默的朋友一组。王贵,你跟着我们,别乱碰东西。”

分组确定。黑衣青年依旧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双空洞、毫无焦距的漆黑眼睛,朝陈冬的方向偏了偏头,算是同意了。

陈冬心中警惕更甚。这个人的状态很奇怪,不像是单纯的恐惧或冷漠,更像是一种……空洞。镜子传来的凉意持续着。

雷枭和学者开始仔细检查大厅中央的区域和那幅巨大的肖像画。王贵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紧张地东张西望。

陈冬走向黑衣青年,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怎么称呼?”

黑衣青年沉默了几秒,才用沙哑得近乎摩擦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影。”

没有多余的话。

陈冬不再追问,开始观察自己这一侧的大厅。墙壁上除了斑驳的痕迹,还有一些烛台,但蜡烛早已燃尽,只剩下干涸的蜡泪。石柱的浮雕在昏暗光线下更显诡异,那些缠绕的藤蔓仔细看,似乎勾勒出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他的“微弱灵视”在此刻似乎起了作用。当他集中注意力凝视那些浮雕时,能隐约看到浮雕表面笼罩着一层极淡的、不祥的暗红色微光,如同干涸的血迹。而整个大厅的空气里,也漂浮着极其稀薄的、灰黑色的絮状物,缓慢地流动着,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察觉。

“影”安静地跟在他侧后方,步伐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如同他的名字。他的目光也扫视着环境,但陈冬注意到,他的视线偶尔会停留在一些空无一物的地方,仿佛能看到陈冬看不见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陈冬试探着问。

影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看了陈冬一眼,那眼神让陈冬联想到深井。“脏东西。”他简单地说,声音依旧沙哑,“很多。这里死了很多人,很久了。怨气沉淀,形成了‘场’。”

怨气场?陈冬记下这个说法。影似乎有某种感知灵异的能力,这与镜子提示的“灵视”可能类似,但也许更直接或不同。

他们检查到大厅的一角,这里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制台子,上面放着一本厚重的、封面破损的书籍。书籍被一把生锈的铜锁锁着,锁眼已经锈死。书封上用烫金的花体字写着某种文字,陈冬辨认出似乎是拉丁文,但具体含义不明。

“《霍恩海姆家族纪事》。” 影忽然低声念出了书名,发音准确而古老。

陈冬有些意外:“你懂拉丁文?”

“懂一点。”影没有多解释,伸手想去触碰那本书。

“等等。”陈冬阻止了他,“规则不明,别乱碰。”他想起了《镜中人》里的教训,以及收藏家的警告——诅咒可能附着在任何物品上。

影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另一边,雷枭和学者似乎有了发现。学者指着那幅巨大的肖像画:“画框右下角有刻字,是家族格言,也是警告。”她小心翼翼地拂去一些灰尘,念道:“‘In sanguine veritas, in umbra mors.’”

“什么意思?”王贵紧张地问。

“血中存真,影中藏死。”学者翻译道,眉头紧锁,“这可能是关键提示。‘血’与‘影子’,或许是这个剧本的核心元素。”

雷枭补充道:“画本身有古怪。刚才光线变化时,我觉得画里的人……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大厅深处,一扇紧闭的、厚重的橡木大门后,传来了沉重、缓慢的脚步声。

咚……咚……咚……

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空气中的灰尘似乎都随着震动而飘扬。

“躲起来!”雷枭低喝一声,迅速寻找掩体。大厅里可供躲藏的地方不多,只有那些粗大的石柱和几个高大的、空荡荡的盔甲支架。

陈冬和影迅速闪到最近的一根石柱后。王贵吓得腿软,被雷枭一把拽到另一根柱子后。学者也灵活地躲到了盔甲支架的阴影里。

脚步声在大门外停下了。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缓慢转动的声音。

咔嚓。

厚重的橡木大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了。

一个高大、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陈旧但还算整洁的黑色管家服,头发花白稀疏,梳得一丝不苟,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死白,布满深刻的皱纹。他的眼睛浑浊无神,直直地看向大厅前方,仿佛没有看到躲藏的众人。

他手中提着一盏老式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他身前一小片区域。

老管家迈着僵硬而精准的步伐走进大厅,对周围的破败和灰尘视若无睹。他径直走到大厅中央,将那盏煤油灯放在一个石制小圆桌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抹布,开始一丝不苟地擦拭桌面——尽管那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他的动作机械、重复,嘴里用低沉、平板的声音念叨着什么,像是某种祷词,又像是自言自语,含糊不清。

陈冬屏住呼吸,从石柱后小心地观察。在“微弱灵视”下,这个老管家周身笼罩着一层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灰黑色气息,比他之前看到的漂浮絮状物浓重得多。那气息缓缓蠕动着,散发出冰冷与绝望的味道。

这不是活人。

至少,不是正常的活人。

老管家擦拭了足足五分钟,然后停下动作,僵直地转过身,那双浑浊的眼睛,这一次,精准地看向了陈冬和影藏身的石柱方向。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僵硬、完全不符合人类肌肉运动规律的笑容。

“客人们……”他的声音干涩如同摩擦的树皮,“欢迎来到黑石堡。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他说完,提起煤油灯,转身朝来时的橡木大门走去,似乎笃定他们会跟上。

“怎么办?”王贵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另一根柱子后传来。

雷枭脸色凝重,看了一眼学者。学者低声道:“他似乎受某种规则驱使,目前没有表现出直接攻击性。‘晚餐’可能是剧情触发点,也可能是陷阱。但不跟上去,或许会违反‘城堡规则’,引来其他危险。”

黑衣青年“影”忽然低声对陈冬说:“他身上的‘怨念’很重,但被束缚着。跟着他,但别吃任何东西,别喝任何东西,别答应任何事。”

陈冬点点头,将警告记在心里。

雷枭做出了决定:“跟上,保持警惕。随机应变。”

五人从藏身处走出,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那个提着煤油灯、步履僵硬的老管家身后,穿过了那扇沉重的橡木大门。

门外是一条更加昏暗、长长的石砌走廊。墙壁上隔很远才有一盏壁灯,里面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光线微弱而诡异,勉强照亮脚下布满裂纹的石板路。走廊两侧挂着许多肖像画,画中的人物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睛在幽蓝火光下,似乎都追随着走过的人。

空气更加阴冷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腐臭味。

老管家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引路,煤油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摇曳扭曲的巨大影子。众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与老管家那规律的、僵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拐了几个弯,经过了几扇紧闭的、雕刻着怪异图案的房门后,他们来到了一扇双开的、更为华丽的木门前。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荆棘与玫瑰图案,但在荆棘的尖刺上,似乎还挂着细微的、暗红色的痕迹。

老管家停下脚步,用干枯的手推开大门。

门内,是一个灯火通明、与城堡其他地方破败阴森截然不同的餐厅。

长条形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闪亮的银质餐具和水晶酒杯。数盏枝形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里面的蜡烛燃烧着温暖的黄色火焰。墙壁上挂着华丽的挂毯,描绘着狩猎和宴饮的场景。空气里甚至飘散着烤肉的香气和红酒的醇厚味道。

餐桌旁,已经坐了两个人。

主位上,是一个穿着华丽暗红色天鹅绒长袍的中年男人,面容威严但苍白,眼神锐利而阴郁,下颌留着精心修剪的短须。他是肖像画上那个模糊面容的清晰版——霍恩海姆男爵。

他旁边,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蕾丝长裙的贵妇,脸色同样苍白,美艳却毫无生气,如同精致的人偶。她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嘴角保持着一个僵硬的、标准的微笑。

“啊,客人们到了。”霍恩海姆男爵站起身,声音洪亮却缺乏温度,如同在念诵台词,“请入座。长途跋涉,想必已经饿了。让我们先享用晚餐,之后再谈……正事。”

他伸手示意长桌两侧空着的五个座位。

老管家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退到墙角的阴影里,垂手站立,浑浊的眼睛低垂着。

烤鸡、熏肉、浓汤、面包、红酒……食物看起来丰盛而诱人,香气扑鼻。

但陈冬耳边回响着影的警告,也想起了学者翻译的格言——“血中存真”。

在这座被诅咒的古堡里,这顿丰盛的晚餐,真的是给人吃的吗?

五人交换着眼神,缓缓走向空位。危机,潜藏在温暖的烛光与诱人的香气之下。真正的黑石堡之夜,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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