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职场婚恋小说,危情上市,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林疏影顾北辰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奶油蛋挞糕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危情上市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DNA检测中心冰冷的走廊里,江疏影拿着报告的手在颤抖。吴启明看着她的表情从震惊到迷茫,露出满意的微笑。但下一刻,顾北辰推门而入,带来另一份文件——三十年前鼓浪屿别墅的宾客登记簿上,吴启明与江疏影生母的名字旁,还有第三个人的笔迹:“此女非你血脉,罢手吧。”
1 等待的四十八小时
从废弃工厂回到陆家嘴公寓的路上,车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
江疏影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流动的城市夜景。霓虹灯光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父亲坐在后座,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沉默,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顾北辰专注开车,但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他们。他的手偶尔离开方向盘,轻轻碰触江疏影的手背——一个无声的安慰。
“去我家吧。”江疏影突然开口,“不回公寓了。”
顾北辰微怔,随即点头:“好。”
江家别墅坐落在西郊,是江疏影长大的地方。车子驶入铁艺大门时,花园里的地灯自动亮起,照亮小径两旁母亲生前种下的玫瑰。这个季节,玫瑰本该盛开,但也许因为缺乏精心照料,大多已经凋零。
管家李婶开门时,看到江疏影身后的江父,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恢复专业:“小姐,董事长,顾先生。需要准备晚餐吗?”
“清淡些,三人份。”江疏影脱掉外套,“李婶,把我卧室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爸爸今晚住那里。”
“好的。”
别墅内部保持着二十年前的装潢风格,柚木地板,丝绒窗帘,壁炉上方挂着全家福——江疏影十二岁生日时拍的,母亲还在世,笑容温柔。
江父站在照片前,久久不动。
“爸,”江疏影轻声说,“我们先吃饭。”
餐厅里,长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三人落座,沉默地开始用餐。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囡囡,”江父终于打破沉默,“那本日记…吴启明给你看了吗?”
“没有,他只念了几句。”
“日记是伪造的。”江父放下筷子,声音疲惫但坚定,“你妈妈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但那些本子在她去世后,我都收起来了。我确认过,里面没有那样的话。”
顾北辰抬起头:“您保留着那些日记?”
“在银行保险柜。”江父点头,“婉君去世后,我整理她的遗物,把日记、信件,所有手写的东西都存起来了。一方面是不敢看,另一方面…”他苦笑,“也是怕有一天,有人用这些东西做文章。”
江疏影感到一丝希望:“那我们可以证明吴启明在撒谎。”
“但DNA检测呢?”顾北辰问得谨慎,“如果吴启明坚持要做,而我们回避,反而显得心虚。”
“做。”江疏影放下碗,“但不是按他的方式做。”
她看向顾北辰:“我需要最可靠的检测机构,全程录像,样本采集多方监督。而且——”她停顿,“我要同时测三个人的DNA:我,我爸,还有吴启明提供的任何他声称的‘样本’。”
“他可能会提供伪造样本。”
“所以我们需要防备。”江疏影眼神锐利,“苏晴能找到可靠的基因专家吗?最好是能辨别样本是否被污染或篡改的。”
“可以。”顾北辰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
江父看着女儿有条不紊地安排,眼中泛出泪光:“囡囡,对不起…这些事本该爸爸来处理…”
“爸,”江疏影握住父亲的手,“这些年你保护我已经够多了。现在,让我保护你。”
深夜,江疏影回到自己少女时代的卧室。房间保持原样,书架上放着中学时的奖杯,墙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电影海报。她坐在床边,看着梳妆台上母亲的照片——那是她们最后一次逛街时,在照相馆拍的合影。
照片里,母亲搂着她的肩膀,两人都笑得很开心。但江疏影现在仔细看,才发现母亲眼中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哀伤。
敲门声响起。
“请进。”
顾北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牛奶:“李婶让我拿给你的。”
“谢谢。”江疏影接过,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
顾北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环视房间:“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以为会是什么样?粉红色公主风?”
“至少会更…活泼些。”他走到书架前,拿起一个 robotics competition 的奖杯,“这是你参加的?”
“高一。我们小组做了一个简易的助老机器人,拿了市二等奖。”江疏影笑了笑,“那时候我想当工程师,改变世界。”
“后来为什么改了?”
“妈妈去世后,爸爸状态很差,公司需要人。”江疏影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牛奶,“我是独生女,没得选。”
顾北辰在她身边坐下:“后悔吗?”
“有时候。”江疏影诚实地说,“但大部分时候不。星耀是我妈妈和爸爸一起创立的,守护它,就像守护他们的一部分。”
沉默片刻,顾北辰说:“检测安排好了。苏晴联系了她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导师,对方愿意派团队来上海,全程监督。采样明天上午十点,在瑞金医院的国际部,那里有最先进的实验室和安全措施。”
“吴启明那边呢?”
“我让人传话了,告诉他时间地点。”顾北辰顿了顿,“他同意了,但要求带自己的医生和律师。”
“预料之中。”江疏影喝完牛奶,“顾北辰,如果…如果检测结果真的显示我不是我爸的女儿,你会怎么想?”
顾北辰看着她:“那我就会想,江海成先生真了不起——能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养得如此优秀,如此像他。”
江疏影眼眶一热。
“血缘很重要,但不是全部。”顾北辰轻声说,“我姑母和我也没有血缘关系,但她给了我全部的爱。而有些有血缘的人,反而带来伤害。”他指的是他那从未谋面的父母——在他出生后就将他抛弃,是姑母从福利院领养了他。
“谢谢你。”江疏影靠在他肩上。
顾北辰伸手搂住她,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窗外,一轮弯月挂在梧桐树梢,夜色温柔。
“今晚留下吧。”江疏影忽然说,“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留下来。”
“好。”顾北辰吻了吻她的头发,“我睡沙发。”
“床够大。”
顾北辰身体微僵。
江疏影笑了:“放心,试用期员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资本家。”他也笑,但耳尖红了。
这一夜,他们和衣而卧,中间隔着礼貌的距离。但在江疏影半梦半醒时,感觉顾北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的温度,让她终于沉沉睡去。
2 三方对峙
次日上午九点五十分,瑞金医院国际部顶层的专属检测区。
走廊里已经站了三拨人:江疏影、江父和顾北辰及他们的律师团队;吴启明坐在轮椅上,身后是两名医生、三名律师和四名保镖;院方代表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监督小组站在中间。
空气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
“阵仗不小。”吴启明先开口,目光落在江疏影身上,“孩子,你比我想象的更谨慎。”
“面对您,不谨慎不行。”江疏影语气平淡。
吴启明笑了笑,转向江父:“海成,多年不见,你老了。”
“你也是。”江父面无表情,“而且看起来,腿脚不太方便了。”
这话刺痛了吴启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一场意外。拜你所赐。”
“与我无关。”
“真的吗?”吴启明眼神阴冷,“当年如果不是你抢走婉君,如果不是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不会酗酒,不会出车祸,不会在这轮椅上坐二十年!”
“婉君从来没有属于过你。”江父一字一句,“她选择我,是因为你给她的只有控制和伤害。”
“够了。”江疏影打断两人的对峙,“今天不是来吵架的。开始采样吧。”
院方代表上前,介绍流程:“我们将采集三份口腔黏膜样本,分别标记为样本A(江疏影小姐)、样本B(江海成先生)、样本C(吴启明先生提供的比对样本)。采样过程全程录像,样本立即封存,由三方代表共同签字后,送入实验室。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查尔斯教授将全程监督检测过程。”
“样本C是什么?”顾北辰问。
吴启明的医生取出一个小型冷藏箱:“是吴先生保存的…生物样本。具体来源,涉及隐私,不便透露。”
江疏影和顾北辰对视一眼。这很可疑——如果吴启明真的有自信,应该现场采集自己的样本才对。
“我们需要确认样本C的有效性。”江疏影的律师上前,“否则检测结果没有意义。”
“样本C是我的头发,带着毛囊。”吴启明终于说,“婉君当年留下的。她离开厦门时,我去找她,争执中扯下了她几根头发。我保留了三十年。”
他从医生手中接过一个密封袋,里面是几根长发,已经失去光泽,但保存完好。
江疏影看着那些头发,想象三十年前母亲和这个男人纠缠的画面,感到一阵恶心。
“可以接受。”约翰·霍普金斯的查尔斯教授开口,“只要毛囊细胞完整,就能提取有效DNA。但我们会同时检测样本C与吴先生本人DNA的匹配度,以确认样本C确实来自与吴先生有亲缘关系的个体。”
吴启明脸色微变:“这没有必要——”
“有必要。”查尔斯教授坚持,“否则我们无法确保样本C不是伪造的。如果您不同意,检测将无法进行。”
所有目光集中在吴启明身上。
他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吧。”
采样过程按程序进行。江疏影和江父各自提供了口腔黏膜样本。吴启明也提供了自己的样本,同时交出了那袋头发。
样本封存,签字,送入实验室。查尔斯教授和他的团队跟随进入。
“结果需要四十八小时。”院方代表说,“在此期间,实验室完全封闭,任何人不得进入。各位可以回去等待,或者在国际部的休息区等候。”
“我等。”江疏影说。
“我也等。”吴启明示意保镖推他到休息区。
江父看了看女儿,点头:“爸爸陪你。”
三拨人各自占据休息区的一角,形成微妙的对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墙上的钟表指针移动得异常缓慢。
顾北辰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神色凝重。
“北宸的股价今天开盘跌了百分之十五。”他低声告诉江疏影,“同时,有五家合作方突然提出解约,理由是‘不确定性和法律风险’。”
“吴启明动手了。”
“不止。”顾北辰打开平板,“星耀这边,王建国今天早上提交了紧急董事会动议,要求暂停与北宸的合并,直到‘管理层个人问题澄清为止’。支持他的董事,比我们预计的多三个。”
江疏影冷笑:“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我们需要反击。”顾北辰调出一份文件,“苏晴找到了当年鼓浪屿别墅的一些旧记录。猜猜谁在那个时期经常出入别墅?”
江疏影看向文件,睁大眼睛:“陈绍峰的父亲?他不是在北方做生意吗?”
“表面上是,但实际上,他是吴启明的早期合作伙伴之一。”顾北辰滑动页面,“更重要的是,陈绍峰的父亲——陈永昌——曾经追求过你母亲,在你母亲认识你父亲之前。”
信息量太大,江疏影需要时间消化。
“所以吴启明、陈永昌,都可能是我…”
“不一定。”顾北辰压低声音,“苏晴还找到了别墅当年的一个老园丁,现在住在福州养老院。他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林婉君小姐在别墅住的时候,有一个秘密恋人,不是吴启明,也不是陈永昌,而是一个来厦门写生的美院学生。”
江疏影心跳加速:“那个学生是谁?”
“园丁记不清名字,只记得姓很特别,好像是…‘闻人’。”
复姓闻人。江疏影在记忆中搜索,没有头绪。
“我已经让苏晴去查当年厦门美院的学生档案。”顾北辰说,“但需要时间。”
这时,吴启明那边传来动静。他接了个电话,听后脸色阴沉,示意保镖推他离开。
经过江疏影身边时,他停了一下:“孩子,我刚刚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事。看来,这场检测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说完,他离开休息区。
江疏影感到不安:“他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顾北辰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面对。”
3 真相浮现
四十八小时的等待漫长而煎熬。
江疏影几乎没有合眼。她待在医院安排的房间里,反复翻看苏晴传来的资料。顾北辰陪着她,两人一起梳理时间线:
1985年夏:林婉君大学毕业,回到厦门度暑假。在鼓浪屿写生时认识美院学生闻人清(暂定名)。
1985年秋:林婉君回上海工作,但和闻人清保持书信往来。
1986年春:吴启明通过家族关系认识林婉君,开始追求。
1986年夏:林婉君带闻人清见家人,遭强烈反对(闻人清家境普通,且是外省人)。
1986年秋:闻人清突然消失,书信中断。林婉君多方寻找无果。
1987年:林婉君接受吴启明的追求,但关系并不亲密。
1988年:林婉君发现闻人清“消失”的真相——被吴启明设计,因“流氓罪”入狱。她与吴启明大吵,决意分手,离开厦门回上海。
1990年:林婉君认识江海成。
1992年:结婚。
1995年:江疏影出生。
“如果这个时间线正确,”江疏影指着1986年秋,“闻人清消失的时间点,和我妈妈可能怀孕的时间…”
“那么你的生父可能是闻人清。”顾北辰接话,“但问题在于,你妈妈1995年才生下你,时间对不上。除非——”
两人同时想到一种可能。
“除非我妈妈在闻人清入狱前就怀孕了,但出于某种原因,推迟了生产时间?”江疏影觉得这太离奇。
“或者,”顾北辰缓缓说,“你并不是1995年出生的。”
江疏影愣住:“什么意思?”
“我查过你的出生记录,很完整,看起来没有疑点。但如果我们假设——只是假设——记录被修改过呢?”顾北辰调出另一份文件,“这是你妈妈1993年到1995年的就诊记录。看这里,1994年6月,她因‘急性肠胃炎’住院两周。但用药记录显示,用的是孕妇慎用的药物。”
“如果她当时怀孕了,医生不会开那种药。”
“除非,”顾北辰放大记录,“她当时并没有怀孕。或者,怀孕的不是她。”
江疏影感到一阵眩晕:“你是说…代孕?那个年代怎么可能…”
“普通家庭不可能,但吴启明有资源做到。”顾北辰神色严肃,“如果闻人清入狱前,你妈妈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吴启明可能会用极端手段夺走那个孩子。但你妈妈拼死保护,最后带着身孕逃离厦门。”
他停顿:“还有一种可能——孩子确实夭折了,而你,是后来被领养的。”
江疏影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太多的可能性,太多的猜测,每一种都让她呼吸困难。
“我需要答案。”她停下,“现在就要。”
顾北辰看看时间:“还有十二小时,检测结果就出来了。”
“我等不了。”江疏影拿起外套,“我要去福州,见那个老园丁。”
“我陪你。”
“不,你留在这里。”江疏影摇头,“吴启明和王建国可能趁我们都不在时动手,北宸和星耀需要有人坐镇。而且,如果检测结果出来,需要有人应对。”
顾北辰想反对,但知道她说得对。
“带上保镖,随时联系。”他最终说,“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疏影点头,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他:“顾北辰,无论结果如何,谢谢你…陪我走这么远。”
“我会陪你走更远。”他承诺,“去吧,注意安全。”
4 福州之行
下午三点,江疏影抵达福州。
老园丁住在郊区的一家养老院。他叫陈伯,八十六岁,耳背但眼睛清亮。看到江疏影时,他愣了一下:“你…你长得真像林小姐。”
“您认识我母亲?”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陈伯示意她坐下,“我在鼓浪屿那栋别墅做了四十年园丁,看着林小姐长大,看着她离开,再也没回来。”
江疏影拿出母亲的照片:“陈伯,您说我母亲在厦门时,有一个恋人,是美院的学生?”
“对,闻人老师。”陈伯眼中泛起回忆,“那小伙子人好,画画得好,对林小姐也好。但林小姐家里不同意,嫌他穷。”
“他后来怎么了?”
陈伯脸色黯淡:“被抓了。说是…说是耍流氓,但我知道不是。那天我亲眼看见,是吴先生带人来的,他们打了闻人老师,把他拖走了。林小姐哭喊着追,被关在家里。”
“后来呢?闻人老师出狱了吗?”
“不知道。”陈伯摇头,“林小姐被关了一个月,出来后就变了个人。她求吴先生放过闻人老师,吴先生答应了,但条件是林小姐嫁给他。”
“她答应了?”
“答应了,但只是权宜之计。”陈伯压低声音,“婚礼前三天,林小姐跑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跑的时候,已经怀了闻人老师的孩子。”
江疏影心跳加速:“孩子呢?”
“生下来了,是个女儿。”陈伯看着她,“林小姐偷偷生的,把孩子托付给了一个远房亲戚,然后才去了上海。她想着等安定下来,再把孩子接走。但后来…后来听说孩子夭折了。”
“夭折?”江疏影感到一阵寒意,“您确定吗?”
“林小姐的姨妈说的,应该不会错。”陈伯叹气,“那之后,林小姐就再没回过厦门。直到很多年后,我才听说她在上海结婚了,生了孩子,过得很好。但我一直想,如果那个孩子活下来,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江疏影握紧双手:“陈伯,那个孩子…有名字吗?”
“有,林小姐起的。”陈伯想了想,“叫…疏影。对,林疏影。”
江疏影如遭雷击。
“那孩子是哪一年出生的?”
“1987年春天。”陈伯肯定地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年鼓浪屿的凤凰花开得特别早。”
1987年。如果那个孩子活下来,今年应该是三十六岁。
而她,江疏影,官方年龄二十八岁。
但如果…如果她的年龄是假的呢?
手机突然响起,是顾北辰。
江疏影接通,他的声音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疏影,检测结果…提前出来了。”
“怎么样?”
“样本A和样本B,也就是你和江叔,亲子关系概率99.99%。”顾北辰停顿,“而样本A和样本C,也就是你和那缕头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江疏影愣住:“所以我不是吴启明的女儿?”
“不止。”顾北辰声音复杂,“查尔斯教授做了额外检测——那缕头发的DNA,和吴启明本人的DNA也不匹配。”
“什么意思?”
“意思是,”顾北辰缓缓说,“那缕头发根本不是吴启明的,也不是你妈妈的。它属于一个完全无关的第三者。吴启明撒了谎,从头到尾。”
江疏影站在养老院的院子里,午后的阳光刺眼。她感到荒谬,感到愤怒,也感到一种虚脱般的释然。
吴启明用了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企图控制她的人生。而真相是,她确实是江海成的女儿,从来都是。
“还有一件事。”顾北辰继续说,“吴启明在得知结果后,试图离开医院,但被警方拦下了——我以涉嫌商业欺诈和人身威胁报案了。现在他在接受问询。”
“我爸呢?”
“江叔很好,就是情绪有点激动。”顾北辰声音温柔,“疏影,回来吧。真相大白了。”
“我…”江疏影看着眼前的陈伯,看着这个老人眼中纯粹的关怀,忽然问,“顾北辰,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可以有两个生日?两个身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在怀疑什么?”顾北辰轻声问。
“我怀疑,”江疏影看向远方,“1987年春天出生的那个林疏影,没有夭折。而我,可能从来就不是江疏影。”
养老院的风吹过,凤凰花瓣飘落在地。
真相的拼图还缺最后一块,而这块拼图,可能藏在上海某个被遗忘的角落。
5 身份之谜
返回上海的飞机上,江疏影反复回想陈伯的话。
“那孩子叫疏影,林疏影。”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活下来,现在在哪里?如果她是那个孩子,那么现在的“江疏影”又是谁?
更关键的是,母亲为什么要把她交给江家?江父知道真相吗?
飞机降落时,夜幕已经降临。顾北辰在VIP通道等她,一见面就把她搂进怀里。
“辛苦了。”他低声说。
江疏影靠在他肩上,感到久违的安心。
车上,顾北辰告诉她最新进展:“吴启明被正式拘留了,警方在他的一处秘密住所找到了大量伪造的文件和证据,包括那本所谓的‘日记’。但他拒绝交代任何关于‘捕鲸人’网络的信息,只说等他的律师。”
“王建国呢?”
“听说吴启明出事,他今天下午突发心脏病,送医抢救了。”顾北辰语气平淡,“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无论怎样,他短时间内没法兴风作浪了。”
江疏影点头,看向窗外流动的灯火:“我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
“我妈妈生前常去的一家孤儿院。”
顾北辰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对司机说:“去慈爱孤儿院。”
孤儿院在徐汇区一条安静的街道上。晚上八点,孩子们应该已经睡了,只有院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江疏影和顾北辰敲门进去时,院长——一位六十多岁的慈祥妇人——抬头看到他们,愣了一下。
“江小姐?好久不见。”
“李院长,您好。”江疏影礼貌问候,“抱歉这么晚打扰,我想查一些旧档案。”
“关于你妈妈的?”李院长似乎并不意外。
江疏影点头。
李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站起身:“跟我来。”
档案室在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陈旧木架的味道。李院长打开一个标注“1985-1995”的柜子,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
“你妈妈从1986年开始资助我们孤儿院,每月都来,直到她生病。”李院长翻开册子,“她特别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孩。但她自己一直没孩子,我们那时候都替她着急。”
册子里的记录是手写的,字迹工整。江疏影一页页翻看,目光忽然停在一行记录上:
“1987年4月12日,林婉君女士捐赠婴儿用品一批,指定给‘小影’。”
“小影是谁?”江疏影问。
李院长回忆:“一个弃婴,1987年3月送来的,襁褓里有张纸条,只写了一个‘影’字。我们就叫她小影。那孩子身体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你妈妈特别照顾她,出钱给她治病,经常来看她。”
“后来呢?小影去了哪里?”
李院长神色黯淡:“1989年冬天,小影病情恶化,没救过来。你妈妈很难过,那之后有半年没来孤儿院。”
江疏影感到一阵失望。所以那个孩子真的夭折了。
但顾北辰忽然问:“李院长,小影去世时,有死亡证明吗?”
“有,医院开的。”李院长走到另一个柜子前,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在这里。”
死亡证明上,写着“林影,女,1987年3月5日生,1989年12月17日亡,死因:先天性心脏病并发肺炎。”
一切似乎都对得上。
江疏影准备合上文件时,忽然注意到证明右下角的医生签名——字迹潦草,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医生…”
“刘志远医生。”李院长说,“那时候他还是儿科医生,后来才转去精神科。”
刘志远。母亲的主治医生。吴启明收买的那个人。
顾北辰和江疏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怀疑。
“李院长,”顾北辰问,“这份死亡证明,是原件吗?”
“应该是…等等。”李院长拿起证明对着光看,“这个公章,好像有点不对。市儿童医院的公章,边缘应该是完整的,但这个有缺口。”
她快步走到另一排档案柜,找出几份同时期的文件对比。果然,其他文件上的公章是完整的。
“这份证明可能是伪造的。”李院长得出结论,“但我当年为什么没发现…”
“因为您信任刘医生。”江疏影轻声说,“也信任我妈妈。”
如果死亡证明是伪造的,那么小影可能没有死。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江疏影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想知道林影的下落吗?明天上午十点,鼓浪屿老别墅见。独自来。别告诉任何人,包括顾北辰。”
短信附带一张照片: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玩偶,笑容腼腆。女孩的眉眼,和江疏影小时候惊人地相似。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
“给婉君:我们的孩子,我会保护好。勿寻。——闻人清,1992年秋”
江疏影的手开始颤抖。
顾北辰拿过手机,看到短信和照片,脸色骤变:“这是陷阱。”
“我知道。”江疏影抬头,眼中却有泪光,“但我必须去。”
“我陪你。”
“他说独自去。”
“那就让他以为你是独自去的。”顾北辰握紧她的手,“但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保护你。疏影,这次听我的。”
江疏影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
凤凰花开的鼓浪屿,埋藏了太多秘密。而明天,所有的秘密都将揭开面纱。
无论真相是什么,她已准备好面对。
因为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