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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剑骨林砚最新章节免费实时看

不灭剑骨

作者:谒涯

字数:167814字

2025-12-22 19:14:28 连载

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东方仙侠小说,不灭剑骨,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林砚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谒涯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67814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不灭剑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露在兰草叶片上滚成圆珠时,林砚已经把木剑挥了三百下。

青石板上的剑影随着晨光慢慢倾斜,像老郑铁匠铺里逐渐升高的日头。他收剑的动作还带着生涩,木剑归鞘时磕在腰侧,疼得他龇牙咧嘴 —— 这是赵师兄特意交代的,要时刻把木剑挂在腰间,像真正的剑修那样习惯剑的存在。

“手腕再沉半分。” 赵师兄的声音从木人桩后传来。他手里捏着根枯枝,枝梢沾着的露水在晨光里闪着亮,“你看这露水,要是握不住,就会从指缝溜走。”

林砚重新摆好姿势。掌心的茧子已经结得很厚,摸上去像老郑打铁用的铁钳,带着粗糙的踏实感。他盯着木人桩上的凹痕,想象着那是山匪的胸口 —— 自从流光剑认主后,他总在练剑时想起苍澜镇的血色,那些画面像烧红的铁,烫得他不敢懈怠。

“今天试试流光剑。” 赵师兄突然说。

林砚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看着靠在桩边的流光剑,银白的剑身已经彻底褪尽锈迹,晨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这几天他一直用木剑练习,总觉得还没资格握那柄百年前斩过蛟龙的名剑。

“剑是用来用的,不是用来供的。” 赵师兄捡起流光剑,剑柄朝他递过来,“玄尘子前辈当年要是把剑当宝贝似的藏着,流云宗早就没了。”

剑柄的温度比平时更高些,像揣了个暖炉。林砚握住的瞬间,剑身在晨光里轻轻震颤,发出极轻的嗡鸣,像有只雀鸟在喉间轻啼。他想起苏珩说的,流光剑有灵性 —— 或许它也在等一个能让它重见天日的时刻。

“还是练‘流云第一式’。” 赵师兄退开两步,枯枝在地上划出半道弧线,“记住转腰的力道,让剑跟着气息走。”

林砚深吸一口气,丹田的热气顺着脊背往上涌。流光剑比木剑轻,却更有韧劲,挥出时带起的风声都比木剑清亮,像老郑新打的镰刀割过麦秆。剑刃擦过木人桩的瞬间,他听见 “嗤” 的轻响 —— 桩上的木片竟被削下薄薄一层,截面平整得像被刨子刨过。

“不错。” 赵师兄的眼里难得露出笑意,“比我第一次用灵剑时稳多了。”

日头升到演武场中央时,林砚的衣袖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把流光剑递给赵师兄擦拭,剑身上沾着的木屑在绒布下慢慢显形,像谁写的小字。“赵师兄,你说玄尘子前辈当年,也会像我这样练基础剑招吗?”

“不仅练,还会自己打铁。” 赵师兄的绒布擦过剑格的云纹,动作轻得像抚摸花瓣,“我在藏经阁见过他的手札,说‘剑要知铁性,人要懂剑心’—— 他每次新铸剑,都会自己先练三个月基础。”

林砚想起老郑的铁匠铺。铁砧上的凹痕,墙上挂着的铁钳,还有那柄被流光剑取代的锈铁剑 —— 原来练剑和打铁,真的有说不尽的渊源。他突然明白白长老说的 “心性干净” 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像老郑那样,不管打什么铁器,都先把铁烧透、打匀,不投机取巧。

去饭堂的路上,王胖子神神秘秘地拽住他。

“出事了。” 胖子的声音压得很低,算珠在袖袋里 “咔啦” 作响,“李师兄在长老面前说你坏话,说你私藏灵剑,不安心练剑。”

林砚的脚步顿了顿。阳光穿过门楼的雕花,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谁撒的网。“我没有。”

“谁说你有了?” 王胖子往他手里塞了个热包子,面香混着肉香往鼻尖钻,“但架不住有人想找你麻烦。听说长老们要在月底的小比上看看你的成色 —— 要是表现不好,说不定会收回流光剑。”

包子在掌心烫得厉害。林砚想起老郑说过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像有铁的地方就有锈”,以前他不懂,现在才知道,就算躲在流云宗的山门里,也躲不开人心的算计。

“怕了?”

林砚抬头,看见苏珩站在银杏树下。他穿着件新的浅蓝道袍,领口绣着半朵兰草,针脚细密得像他捣药时的动作。竹篮里的药草还在滴水,把青石板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

“不怕。” 林砚咬了口包子,肉馅的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流,“老郑说过,真金不怕火炼。”

苏珩的眼睛亮了亮:“我就知道你不怕。” 他从篮子里拿出个小瓷瓶,塞到林砚手里,“这是‘清心丹’,练剑时要是心乱了,就吃一粒 —— 丹堂的长老说能安神。”

瓷瓶的塞子是软木做的,拔开时带着 “啵” 的轻响。林砚倒出粒药丸,圆滚滚的像颗小石子,在掌心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谢谢。”

“对了,” 苏珩突然凑近,发间的药香混着银杏叶的清气,“我听丹堂的师兄说,流光剑里藏着玄尘子前辈的剑意 —— 要是能悟透,说不定能学会‘流光斩’。”

林砚握紧了瓷瓶。他想起悟剑崖上的剑痕,想起那片灵枫,想起流光剑震颤时的轻鸣 —— 或许那些不只是传说,是玄尘子前辈留下的密码,等着后人去解读。

下午的讲堂格外安静。

白长老没来,代课的是位年轻的内门弟子,说话时总盯着林砚的流光剑,目光像粘在糖上的苍蝇。林砚把剑放在桌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 老郑修补的补丁已经被磨得光滑,却依然能摸到铁钎敲打的凹凸感。

“林砚。” 代课弟子突然点名,“你来说说,‘剑者,心之刃也’是什么意思?”

林砚站起身时,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看着黑板上的字,想起老郑打铁时说的 “铁是手的骨头,手是心的骨头”,突然就懂了。“就像铁匠打铁,锤子是手的延伸,铁是心的延伸 —— 剑也是。”

讲堂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代课弟子的脸色有点难看,却没反驳,只是挥挥手让他坐下。林砚坐下时,看见桌肚里的流光剑轻轻晃了晃,剑鞘上的云纹像在点头。

傍晚去悟剑崖时,林砚特意带上了流光剑。

崖壁的剑痕在暮色里泛着青灰色,像老郑画在铁板上的剑样。他把流光剑靠在最底端的剑痕旁,剑身的弧度竟和痕印完美契合,像水流进了河道。秦老道说的没错,有些缘分是早就注定的。

“在找玄尘子前辈的剑意?”

林砚回头,看见秦老道拄着木杖站在崖口。夕阳的金光穿过他的白发,像给老人镀上了层金边。木杖头的龙眼珠在暮色里闪着暗红的光,像藏着两颗星火。

“苏珩说,流光剑里有剑意。” 林砚摸着剑身上的纹路,“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

秦老道走到他身边,枯瘦的手指在流光剑上轻轻敲了敲。剑身发出 “嗡” 的长鸣,崖壁上的剑痕竟跟着微微发亮,像有流光在里面游走。“不是感觉不到,是你太急了。” 老人的声音像崖间的风,带着穿透人心的清透,“玄尘子前辈悟了七天七夜,你才练了几天?”

林砚的脸有点发烫。他确实太急了,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是玄尘子的传人,就总想着快点变强,快点配得上流光剑的名头 —— 就像老郑说的 “刚烧红的铁不能急着淬水,会裂”。

“你看这剑痕。” 秦老道用木杖指着最顶端的刻痕,“当年玄尘子前辈劈出这一剑时,心里想的不是成名,是救人。” 他顿了顿木杖,杖头的龙眼珠在暮色里亮得惊人,“剑意不是杀念,是守护之心。”

守护之心。

这四个字像块烙铁,烫在林砚的心上。他想起老郑把他推进地窖时的背影,想起赵师兄为妹妹练剑的执着,想起玄尘子前辈为流云宗移山的决绝 —— 原来真正的剑意,不是能劈开山岳,是能护住想护的人。

掌心里的流光剑突然变得滚烫。

林砚看见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眉梢的痣在剑光里格外清晰。他想起苍澜镇的血色,想起老郑的尸体,想起那些没能护住的东西 —— 疼意像潮水般涌来,却没让他退缩,反而让他握紧了剑柄。

“嗡 ——”

流光剑突然挣脱他的手,悬在了半空。银白的剑身泛着金光,像被点燃的火把。林砚看见剑身上浮现出淡淡的影子,是个穿着青袍的修士,正挥剑斩向漫天乌云 —— 那影子的动作,竟和他练的 “流云第一式” 有几分相似,只是更舒展,更有力。

“是玄尘子前辈!” 秦老道的声音带着颤抖。

林砚看着那道虚影,突然明白了。所谓的剑意传承,不是记住招式,是记住那份守护的决心。就像老郑没教过他练剑,却用生命教了他什么是守护 —— 有些东西,从来不需要刻意传承,会顺着血脉,刻进骨头。

虚影渐渐淡去时,林砚伸手握住了回落的流光剑。这次掌心传来的不再是暖,是和心跳共振的力量,像老郑把打铁的力道,通过铁钳传到了他手上。他对着崖壁挥出一剑 —— 不是 “流云第一式”,是他自己的招式,带着苍澜镇的血,带着老郑的铁,带着所有没能说出口的执念。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片灵枫从崖顶飘落。

这片枫叶比上次那片更红,像被血染过,在暮色里打着旋儿,正好落在他的剑脊上。秦老道的木杖 “哐当” 掉在地上,老人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只是指着崖壁 —— 那里的剑痕旁,竟多了道新的刻痕,浅淡却清晰,和流光剑的剑身一模一样。

“成了……” 秦老道的声音带着哭腔,“百年了,终于有人能接玄尘子前辈的剑意了。”

林砚看着那道新的剑痕,突然想起老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那天他把老郑埋在铁匠铺后巷,听见风吹过槐树叶的声音,像老郑在说:“小子,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原来他一直没走偏。

月光爬上崖壁时,林砚把两片灵枫都夹进了《基础锻剑法》。书页上 “剑要直,心要正” 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他想起白长老说的 “宝剑锋从磨砺出”,或许他这把 “铁”,终于开始被磨出锋刃了。

下山时,流光剑在鞘里轻轻鸣着,像在哼老郑铁匠铺的调子。林砚摸着剑鞘上老郑修补的补丁,突然觉得,这柄百年灵剑,因为有了这道丑陋的铁痕,才真正成了他的剑 —— 不是玄尘子的流光剑,是林砚的,是苍澜镇铁匠铺出来的,带着铁屑和烟火气的剑。

远处的演武场还有弟子在练剑,剑声 “叮叮当当” 的,像老郑敲打铁砧的节奏。林砚加快了脚步,他想快点回去,把今天悟到的剑意记下来 —— 不是写在纸上,是刻在心里,像老郑把 “剑要直,心要正” 刻在他骨头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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