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七零:禁欲老公不让贴?娇妻驯夫有道》是由作者“顾小妖精 ”创作编写的一本连载年代类型小说,苏晚陆野是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书已更新106108字。
七零:禁欲老公不让贴?娇妻驯夫有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更衣室里的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惊恐。
那种疼,不是普通的肚子疼,甚至不是原主记忆里那种隐隐作痛的经期不适。
它是系统的惩罚,是带着电流的钻头,毫不留情地钻进小腹深处,再狠狠地搅动。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用力挤压,要将里面的血肉都给绞碎。
“唔……”
苏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声闷哼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她那原本因为羞辱了陈雪而红润的脸颊,在短短一秒钟内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惨白得就像是停尸房里盖着白布的墙皮。
汗水不是一颗颗流下来的,而是一层一层地往外冒,瞬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黏腻地贴在脸上。
她蜷缩在冰冷的长条木椅上,双手死死地抠着木板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紫色,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太疼了。
这就是强行开启S级道具的反噬吗?这哪里是痛经模拟,这分明是要在她肚子里开一场蟠桃会,孙悟空正拿着金箍棒在里面翻江倒海!
“苏晚妹子!你别吓嫂子啊!”王秀莲手里的搪瓷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也不管自己身上还只穿着个大裤衩和背心,扑过来就要扶苏晚。
可她的手刚碰到苏晚的胳膊,就被那刺骨的冰凉激得一哆嗦。
“好冷!怎么这么冷!跟冰块似的!”王秀莲惊叫起来,嗓门大得把顶棚上的水珠都震下来几颗。
周围那些原本还在看热闹、看苏晚身材的军嫂们,这会儿全慌了神。
“快!快掐人中!”
“是不是低血糖犯了?谁带糖了?”
“哎呀妈呀,这脸白得吓人,不会是羊癫疯吧?”
几十个女人乱作一团,有的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棉袄,有的光着身子到处找热水。
蒸汽弥漫的更衣室里,尖叫声、盆子撞击声、呼喊声混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陈雪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个准备用来搓澡的毛巾。
她看着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的苏晚,心里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救人,而是一种诡异的快意。
装啊!你继续装啊!
刚才不是还挺能耐吗?不是还要转圈给我看吗?这就遭报应了?
“哼,娇气包就是娇气包。”陈雪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没敢大声说,但那眼神里的幸灾乐祸怎么都藏不住。
她慢条斯理地把衣服往身上套,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苏晚要是真出了丑,陆野肯定会觉得丢人。
然而,就在这混乱到达顶点的时刻。
“晚晚!!!”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一声雷,狠狠地炸响在更衣室的门帘之外。
那声音里夹杂着极度的恐慌、焦急,还有压抑不住的暴戾,穿透了厚重的棉门帘,穿透了嘈杂的人声,直接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
“咚!咚!咚!”
每一步都像是重锤砸在地上,那是军用大头皮鞋在全速奔跑下与水泥地撞击的声音。
“啊——!有人闯进来了!”
“是个男人!”
“快穿衣服!快!”
靠近门口的几个军嫂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本能地抓起手边的衣服或者毛巾遮挡身体。
在这个年代,女澡堂那就是绝对的禁地。
别说男人闯进来,就是靠近门口三米远,都要被人戳脊梁骨骂流氓,严重的还要背处分、坐大牢。
可门外那个人,显然已经疯了。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禁地,什么规矩,什么流氓罪。
“撕拉——”
那张厚重的、甚至钉死了挡风条的棉门帘,被人用一种蛮横至极的力量,硬生生地从门框上扯了下来!
寒风呼啸着灌入,卷起一地的水汽。
而在那翻滚的白雾之中,一道高大得如同铁塔般的身影,裹挟着一身的风雪与杀气,硬生生地闯了进来。
陆野。
他双眼赤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胸膛剧烈起伏。那张平日里冷硬严肃的脸,此刻扭曲得吓人,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他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周围那些白花花的大腿,看不见那些尖叫躲闪的女人,看不见满地的狼藉。
他的视野像是被加上了聚焦镜头,死死地锁定了长椅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那是他的命。
就在刚才,听到里面那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时,陆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开了一枪。那种恐惧比他在战场上被敌人用枪顶着脑袋还要强烈一万倍。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出事了。
“团……团长?!”
陈雪正好挡在过道中间,她刚穿好毛衣,正准备扣扣子,一抬头就看见陆野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冲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拦住他。
“团长!你不能进!这里是女澡……”
“滚!!!”
一声咆哮,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陆野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在他眼里,挡在他和苏晚中间的,不是什么战友,不是什么文工团台柱子,只是一个碍事的障碍物。
他抬起胳膊,那是常年握枪、能徒手劈砖的胳膊,猛地一挥。
“砰!”
陈雪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肩膀上。
整个人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后面的铁皮更衣柜上。
“咣当——哗啦!”
更衣柜被撞得凹陷下去一大块,上面的脸盆、肥皂盒稀里哗啦砸了陈雪一身。
陈雪瘫坐在地上,肩膀疼得像是断裂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他……他打我?
为了那个娇气包,他竟然对我动手?
陆野连头都没回,一步跨过地上的杂物,冲到了长椅边。
“晚晚!苏晚!”
他的声音在发抖,那双平时稳得像磐石一样的大手,此刻却颤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苏晚已经疼得快要失去意识了,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一排血印子。
陆野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在一片一片地剐。
“别怕……老公在,老公来了。”
他迅速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带着体温的军大衣,那是加厚加绒的将校呢大衣,宽大厚实。
他并没有笨手笨脚,反而动作快得惊人。
大手一捞,将大衣展开,把只穿着单薄衬衣和内裤的苏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连个脚指头都没露在外面。
然后,他弯下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托住她的后背。
起!
一百多斤的体重,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团棉花。
陆野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让她那冰冷的脸贴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
【叮!检测到高浓度雄性荷尔蒙接触。】
【生命值+1小时。】
【痛觉屏蔽系统启动中……虽然无法完全消除,但聊胜于无。】
苏晚在迷迷糊糊中,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是烟草味,是风雪味,还有独属于陆野的那种、让人安心的硬朗气息。
她费力地睁开眼皮,视线模糊中,只看到陆野那紧绷的下颌线,还有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疼……”她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这一声,差点让陆野当场碎掉。
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替她疼。
“没事,马上到医院,马上就不疼了。”
陆野转过身,抱着苏晚往外冲。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那一瞬间,整个更衣室里的温度仿佛降到了绝对零度。
陆野微微侧头,那双阴鸷、狠厉、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狼狈的陈雪。
陈雪捂着肩膀,对上那个眼神,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那不是看人的眼神。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她要是出事。”陆野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他再也没有一丝停留,抱着苏晚,像是一阵黑色的旋风,卷出了澡堂的大门。
陈雪浑身瘫软,再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她知道,陆野是认真的。
这个疯子,为了苏晚,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澡堂外,风雪正紧。
陆野根本顾不上戴帽子,甚至顾不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身上,但他感觉不到冷。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烧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让开!都让开!”
正是下班饭点,路上的军人和家属不少。
大家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怀里抱着一团绿色的东西,在雪地里狂奔。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脚下的军靴踩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雪沫子被踢得四溅飞扬。
“那是……陆团长?”
“天哪,出什么事了?跑这么快?”
“那是抱着个人吧?看样子像是去卫生队的!”
路人纷纷避让,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们印象里,陆野永远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面团长。哪怕是当年边境作战,被敌人的炮弹炸在身边,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可现在,这个男人满脸惊恐,像个丢了魂的孩子。
苏晚缩在大衣里,虽然肚子还在翻江倒海地疼,但那种被温暖紧紧包裹的感觉,让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
“咚!咚!咚!”
那是陆野的心跳声。
快得不正常,重得像是要撞破胸膛跳出来。
每一次跳动,都传递着他对她的在意。
苏晚突然觉得,这顿痛经好像也没那么亏。
至少让她看清了,在这个男人的底线里,她苏晚的名字,是刻在最上面的。
“陆野哥……”
她在颠簸中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
但陆野听见了。
他在狂奔中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颤抖得厉害:“别说话,留着力气。别怕,我在这,就算阎王爷来了,也别想把你带走。”
他跑得太急,呼吸粗重,白色的哈气喷在苏晚的脸上。
苏晚想笑,又想哭。
这傻子,以为她要死了吗?
卫生队就在前方两百米。
那是全团唯一的救命稻草。
陆野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双腿灌了铅一样的沉,但他不敢停,甚至不敢慢一秒。
近了。
更近了。
卫生队的白色木门就在眼前。
陆野没有伸手去推,因为他的手正死死地抱着苏晚,哪怕一根手指头都不敢松开。
他借着冲刺的惯性,抬起那条大长腿,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扇门狠狠地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木门连带着门框都晃了三晃,两扇门板直接被踹开,狠狠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又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屋里的医生护士被这动静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药瓶子扔了。
“医生!!”
陆野冲进屋里,那嗓门已经嘶哑破音,带着一股子绝望的咆哮。
“救人!快给我救人!!”
值班室里,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正端着搪瓷缸子喝水。
被这突如其中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一口热水直接呛进了气管里。
“咳咳咳……”
林海洋咳得惊天动地,扶着眼镜转过身,就看见陆野像个土匪一样闯进来,怀里还抱着个裹成蚕蛹的人。
“老……老陆?”
林海洋看清来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和陆野是发小,也是多年的战友。
在他印象里,陆野这人,流血不流泪,断了骨头都不带哼一声的。
可现在,这尊煞神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眼神里全是无助和惊恐,活像个把媳妇弄丢了的三岁孩子。
“别废话!”
陆野几步冲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把苏晚放下来,动作轻柔得像是放一块易碎的豆腐。
但他转头看向林海洋的时候,那表情又变得狰狞起来,一把揪住林海洋的白大褂领子,把人直接提溜到了床边。
“快看看她!她在澡堂晕倒了!流了好多汗!一直喊疼!”
陆野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老林,你一定要救她!只要能救活她,老子这条命给你都行!”
林海洋被勒得差点翻白眼。
他赶紧拍开陆野的手,整了整被抓皱的领子,神情严肃起来。
“行了行了,你先撒手!你这样我怎么看病?”
林海洋走到病床边,伸手想要掀开那件裹得严严实实的军大衣。
“你想干什么?!”陆野像只护食的狼狗,猛地挡住了他的手。
林海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哥!我是医生!我不掀开怎么检查?望闻问切懂不懂?”
陆野僵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开半步,但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林海洋的手,仿佛只要他敢乱碰一下,就要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林海洋掀开大衣的一角,露出了苏晚那张惨白的小脸。
这一看,他也愣了一下。
好标志的美人。
哪怕现在病容满面,头发凌乱,也掩盖不住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这就是传说中陆野那个包办婚姻的小媳妇?
难怪这铁树开了花,还开得这么疯魔。
林海洋收敛心神,伸手搭上了苏晚的手腕。
诊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陆野粗重的喘息声,和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声。
每一秒,对于陆野来说,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死死盯着林海洋的脸,试图从对方哪怕一个微表情里,读出苏晚的生死。
一分钟后。
林海洋收回了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看了看床上虚弱的苏晚,又看了看旁边紧张得快要窒息、随时准备拔枪自尽殉情的陆野。
“老陆啊……”
林海洋叹了口气,语气复杂。
陆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膝盖一软,差点给跪下。
“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很难治?”陆野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要去大医院吗?我现在就去调直升机!”
“停停停!”
林海洋赶紧打断他,生怕这疯子真去调飞机。
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陆野,嘴角抽搐了两下,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说陆大团长,你这医学常识……是不是都还给体育老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