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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凌笑笑墨临渊小说反派只想躺平却成团宠免费阅读

反派只想躺平却成团宠

作者:笑若星辰

字数:442544字

2025-12-20 18:15:13 完结

简介

反派只想躺平却成团宠》是由作者“笑若星辰 ”创作编写的一本完结玄幻言情类型小说,凌笑笑墨临渊是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书已更新442544字。

反派只想躺平却成团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8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脚步声,沉稳而规律,踏在湿润的泥土与落叶上,发出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却如同重锤,一下一下,精准地擂在凌笑笑疯狂鼓动的心腔之上。她死死地耷拉着脑袋,颈椎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恨不得能将头颅彻底缩进胸腔,就此消失在原地。眼睛紧闭得几乎要抽搐,视野内是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如铁,连最细微的颤抖都被强行压制,呼吸更是彻底停滞,仿佛任何一丝气息的流动,都会成为引爆毁灭的导火索。

冰冷的、混杂着被剑气绞碎的雨滴所形成的稀薄水雾,以及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凌厉逼人的剑意,如同无形的沼泽,弥漫在亭子这方狭小的空间内,空气粘稠得几乎令人窒息。尽管没有抬头,没有睁眼,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警示——那道身影已经步入了亭内,就停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没有声响,没有动作,可她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淡漠、仿佛能洞穿一切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并不蕴含刻意的威压或杀气,甚至可以说平淡得近乎空洞,却偏偏比任何怒目而视都更令人胆寒。它像是一座亿万吨重的无形冰山,轰然压在她脆弱不堪的脊梁上,让她双腿发软,几乎要当场瘫跪下去。极致的恐惧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缓慢而坚定地收紧,带来阵阵窒息的痛感。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在无间地狱中煎熬。

就在凌笑笑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即将彻底崩断、意识就要在这恐怖的沉默与重压下涣散消失之时——

一道清冷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如同冰泉滴落玉盘的声音,穿透了她耳中嗡嗡的鸣响,清晰地敲击在她的鼓膜上:

“你在此处何事?”

没有质问,没有怒意,甚至听不出丝毫的好奇,仅仅是一句平淡到了极致的询问,却像是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中了凌笑笑,让她猛地一个剧烈的哆嗦,如同被浸入了万年冰河之中。

她混乱如同浆糊的大脑在求生本能的疯狂驱动下,瞬间超负荷运转,将她那“规避麻烦”的终极奥义与当下极致的恐惧融合,催生出一个她自认为天衣无缝、完美撇清关系的标准答案。

她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然而视线依旧死死地、固执地锁定在对方那双纤尘不染的白色靴尖前方,那片被风吹进来的湿漉落叶上),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长时间的屏息以及过快的语速而变得又尖又细,还带着无法控制的颤音,几乎不像她自己的声音:

“我我我我只是路过躲雨!千真万确!雨太大了我没别的地方可去!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刚才眼睛被风吹进了沙子一直死死闭着的!什么都看不见!我耳朵也不好!雨声哗啦啦的像打雷我什么都没听见!真的!我我我这就走!马上立刻滚!绝不打扰您清修!对不起!!”

她一口气如同连珠炮般将这段话喷射而出,中间几乎没有换气,说完之后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因为缺氧而直接晕厥过去。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猛地再次低下头,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进地缝里,变成一颗真正的尘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声音大得如同战鼓,她绝望地觉得对方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沉默。

令人窒息的、死寂般的沉默再次如同厚重的帷幕般落下。

唯有亭外渐渐变得淅淅沥沥的雨声,滴滴答答,如同催命的更漏,无情地敲打着凌笑笑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她甚至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对方此刻的模样——定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淡漠的目光如同看待一只闯入禁地的、惊慌失措的蠢笨小兽,或许正在权衡,是该随手抹去这碍眼的存在,还是懒得浪费力气。

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短暂的片刻,于她而言,漫长得仿佛经历了几个轮回。

然后,她极其隐约地捕捉到一声极轻极淡的、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

那声音太轻了,轻得像是错觉,更像是一缕微不可察的气息无意间从鼻端逸出,划过空气,带起一丝难以捕捉、无法定义的微妙意味。不是嘲讽,不是不悦,细细品味,反而更像是一种……对于她这番过度激烈、漏洞百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蹩脚表演,所产生的一丝极其淡薄的、近乎荒谬的玩味?

就在凌笑笑以为自己下一瞬就要被一道无声无息的剑气化为齑粉,连惨叫都发不出之时——

那道清冷如玉磬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她如同听到了九天仙音:

“雨未止。”

三个字。简单至极的陈述。没有任何额外的含义或指令。

凌笑笑猛地一愣,大脑瞬间宕机,几乎怀疑自己是因为过度恐惧而出现了幻听。

他……他不打算追究?不打算清理门户?甚至……还好心(?)提醒她雨还没停?

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涌遍她冰冷的四肢百骸,冲击得她差点软倒在地。但紧随而来的,是更深的茫然、无措和难以置信。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允许她继续留在这里躲雨?还是……仅仅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大佬的心思都这么难猜的吗?

她不敢抬头,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连大脑都不敢过多思考,只能继续保持鸵鸟姿态,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而卑微的音节:“……多、多谢师兄提、提醒……我、我等雨小一些……立刻消失……马上……”

声音细若游丝,还带着劫后余生无法抑制的颤抖。

然后,亭子里再次陷入了那种令人尴尬到脚趾抠地、恐惧到灵魂出窍的绝对寂静。

墨临渊没有再开口。她也像被施了定身咒般,纹丝不动,连呼吸都重新变得小心翼翼,微不可闻。

她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但那股无形的、冰冷的、如同深海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依旧弥漫在空气中,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每一根神经都依旧紧绷如弦。

时间在寂静和雨声中缓慢流淌。亭外的雨势果然又小了一些,从淅淅沥沥的中雨变成了蒙蒙的细雨,雨丝在微风中斜斜飘洒。

凌笑笑度秒如年,心里疯狂地向过往所知的一切神佛祈祷,祈求雨赶紧彻底停下,或者这位可怕的大佬突然有事立刻离开。她感觉自己再在这亭子里多待一刻,那根紧绷的神经就要彻底断裂,不是疯掉就是吓死。

终于,在她几乎要数到自己第一千次心跳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衣袂拂动的细微声响。

紧接着,那清冷平淡的语调,再次打破了寂静,留下了轻飘飘的三个字,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颇有趣。”

声音淡漠,消散在带着湿润草木清香的空气里,轻得如同叹息,却像三道裹挟着冰刺的惊雷,接连炸响在凌笑笑的脑海,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趣?

什么有趣?!

是她说谎的样子有趣?还是她吓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有趣?还是她整个人都很可笑??

没等她那被恐惧填满的大脑分析出这三个字背后所蕴含的、究竟是福是祸、是调侃还是杀机,那股一直如同实质般笼罩着她、压迫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的冰冷威压和视线,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僵硬地原地杵着,又胆战心惊地等待了足足几十息,直到确认周围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气息和动静,才敢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点沉重如山的眼皮,用眼角的余光,做贼似的飞快地扫视了一圈亭内。

亭子里,空空荡荡。

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影。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几乎要消散殆尽的冰冷剑气,以及亭外渐渐沥沥的细雨声,无声地证明着方才那惊心动魄、让她差点魂飞魄散的一切,并非是她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

墨临渊不知何时,已然离去。如同他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了无痕迹。

凌笑笑猛地、长长地、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带着雨腥味的空气,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提线木偶,软软地顺着冰凉的石桌边缘滑坐在地上,开始不受控制地大口大口喘息,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刚刚从深水中挣扎出来。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后背早已是一片冰凉的濡湿,冷汗不仅浸透了里衣,甚至连外袍都未能幸免,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后怕的战栗。

活下来了……

她竟然真的从那尊修为深不可测、气场吓死人的大师兄眼皮子底下,全须全尾地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如同暖流包裹住她,但很快,回想起自己刚才那番蠢笨到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演、那语无伦次到极点的辩白、那恨不得把头塞进地里的鸵鸟姿态……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让她恨不得当场用脚趾在这亭子里抠出一条地道直接通回自己的石屋!

太丢人了!太怂了!简直是她咸鱼生涯中最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但是……转念一想,丢人算什么?怂又怎么了?有用就行啊!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利!面子那玩意,能当灵石吃吗?显然不能!

然而,庆幸和羞耻感退潮后,那轻飘飘的三个字——“颇有趣”,却像三根冰冷的毒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带来一股更深沉、更令人不安的寒意。

被这种级别的大佬觉得“有趣”……?

凌笑笑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事啊!这通常意味着麻烦,天大的麻烦,远超柳烟那种小打小闹、能呼叫管理员解决的麻烦!这意味着一只渺小的蚂蚁,可能被一个巨人随手捡起来“观察”一下,而巨人的一个无心之举,对蚂蚁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她只想当个无人问津的背景板,安安稳稳地混吃等死,一点点都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这种动动念头就能决定她生死、她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揣测的大人物的注意!

“倒霉透顶……真是倒了大霉……”她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喃喃自语,无比懊恼,“躲个雨而已……怎么会撞上这种人间惨剧……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外面的雨已经变得很小了,成了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雨丝,如同薄雾般笼罩着山间。

凌笑笑一刻也不敢在这充满了心理阴影的亭子里多待。她强撑着还在发软打颤的双腿,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冲出亭子,也顾不上那点蒙蒙细雨了,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朝着自己那位于半山腰的破石屋方向狼狈奔去,那速度竟比她来时“逃命”还要快上几分,仿佛身后真的有索命的无常在追赶。

直到一头撞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反手用尽全力插上门闩,背靠着冰凉而熟悉的门板,听到自己心脏依旧如同脱缰野马般狂跳不止的声音,鼻腔里充斥着自家石屋那特有的、混合着尘埃、灵植和失败实验品味道的空气,她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劫后余生的呜咽,顺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感觉到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安全感。

这一天,真是……刺激得过头了,几乎要了她这条咸鱼的老命。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窗外渐渐放晴、透出些许微光的天空,心里只剩下一个无比坚定、刻入灵魂的念头:

以后出门,一定、必须、绝对要先看黄历!不,干脆研究一下怎么给自己算一卦!

以及,从今往后,离所有看起来像大佬、听起来像大佬、闻起来像大佬、甚至只是传说像大佬的生物,至少保持五公里,不,十公里以上的绝对安全距离!

那位大师兄……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她安稳退休路上的最大不稳定因素!

而此刻,早已远在数里之外,正漫步于雨后初霁、空气格外清新的山道之上的墨临渊,脑海中却极其短暂地、再次闪过了方才亭中那略显滑稽的一幕。

那个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拼命强调自己“又瞎又聋”、恨不得当场化作尘埃的小师妹。

倒是……与她近日在宗门底层弟子中悄然流传的那些“名声”,颇为契合。

怂得……倒是别具一格,堪称宗门一绝。

他微微摇了下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随即便将那点微不足道、转瞬即逝的印象从脑海中彻底拂去,仿佛随手掸去衣襟上一粒不存在的微尘,继续缓步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苍翠的山色云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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