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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肚子疼的,有喊头疼的,还有嚷嚷脚后跟疼的,个个点名要丁秋楠诊治。
陈为国乐得清闲,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
临近下班时,
傻柱和许大茂也挤了进来。
“丁医生,我头疼!”
“丁医生,我屁股疼!”
两人同时喊道,随即互相瞪了一眼。
就你这核桃大的脑仁还头疼?
呸!
装模作样说屁股疼,真不要脸!
两人用眼神激烈交锋。
丁秋楠头也不抬,直接扔出两包止痛药。
“一人一包,拿了赶紧走。”
傻柱捏着药包,一脸茫然。
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本想着丁医生会温柔询问病情,说不定还会摸摸他的额头,两人借机增进感情……
结果呢?
一包药就把他打发了?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丁医生,快下班了,我有自行车,送你回家吧?”
他特意挑这个时间来,就是想借机送人,最好还能共进晚餐。
“丁医生别听他的!”傻柱突然大叫,”这许大茂可是有老婆的人!”
许大茂虽然已婚,却总爱沾花惹草。
这也是傻柱经常揍他的原因之一。
你!
被戳穿老底的许大茂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傻柱毫不畏惧,反而冲他挥了挥拳头。
那架势分明在说:想挨揍是不是?
许大茂顿时蔫了。
傻柱又堆起笑脸凑近丁秋楠:
“丁医生,我送你回去吧?虽然没自行车,但咱们可以边走边聊……”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还有好多故事想讲给你听!”
傻柱说完,自以为帅气地拨了拨头发。
“谈心?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许大茂讥笑,“听你讲故事?听你怎么巴结隔壁小媳妇的故事吗?”
你傻柱敢揭我的短?
行啊,谁怕谁!
我就不信你的破事儿比我少!
“许大茂,你 ** 的胡说什么?”
见许大茂在女神面前抖自己的黑料,傻柱瞬间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作势要打。
“你敢动手,我立马叫保卫科!”
在丁秋楠面前,许大茂难得硬气一回没跑,却搬出告状来威胁傻柱。
“怂包,就会打小报告!”傻柱呸了一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了。
“张大哥,能送我回家吗?”丁秋楠看向陈为国。
“走吧。”陈为国放下茶杯,语气平淡。
他有摩托车,送丁秋楠不过是顺路。
“谢谢张大哥。”丁秋楠笑着拿起包,跟着他走了出去。
留下傻柱和许大茂在医务室面面相觑。
“傻眼了吧?你有自行车,人家可是摩托!”傻柱嘲讽道。
“呵,你不傻?人家陈为国单身,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你算个啥?”许大茂反唇相讥。
……
送完丁秋楠,陈为国顺路去了朝阳菜市场,买了些羊肉卷、牛肉卷和茼蒿。
回到四合院,他便开始准备晚饭。
这年头娱乐少,日子过得简单。
中院里,贾张氏透过窗户瞧见这一幕,急忙跑到贾东旭跟前。
“儿子,陈为国那缺德鬼今天吃火锅,还买了那么多肉!”
“ ** 的,害得棒梗成了那样,一分钱不赔,还有脸吃火锅?”贾东旭气得双眼发红,“我这就去保卫科举报他投机倒把,让他吃牢饭!”
尽管钱院长和宋医生一再解释截肢是正常治疗,可贾东旭和贾张氏死活不信。
他们认定陈为国害了棒梗还不赔钱,恨得咬牙切齿。
“儿子,投机倒把能判几年?”贾张氏兴奋地问。
“看金额,像他这样的,够枪毙了!”贾东旭恶狠狠道。
贾东旭眼底掠过一丝狠毒。
要说这院里,
贾家原本与陈为国并无深仇大恨。
可自打陈为国日子越过越红火,
贾东旭心里便像扎了根刺。
凭什么?
你一个样样不如我的窝囊废,
如今倒活得比我风光?
妒火灼得贾东旭五脏俱焚,
这才接了易中海举报的差事。
棒梗那档子事更是往火堆里泼了油,
叫他铁了心要送陈为国见 ** !
“陈为国这种废物,也配喘气?”贾东旭腮帮子拧出青筋。
“等吃了枪子儿,老子就把他屋子占过来。”
贾张氏拍着大腿咯咯直乐。
母子俩想到院里即将少个眼中钉,
笑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他们没瞧见,
房梁上几只马蜂正冷眼盯着这场闹剧。
陈为国蹲在灶台边择菜,
忽地眉头一挑——
马蜂把贾家母子的算计传进了他耳朵。
“活腻歪了?粪坑里打灯笼!”
本想安安生生过日子,
偏有畜生排着队来送命。
那就…成全你们!
……
陈为国摩挲着马蜂翅膀,
嘴角扯出冰碴子似的笑。
系统早把每件宝贝的来路抹得干干净净,
就算把四九城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毛病。
可贾东旭这条疯狗竟想咬断他喉咙?
“既然急着投胎…”
陈为国指尖碾碎一片菜叶,
“送你一程又何妨。”
虽说原著里贾东旭横竖活不过两年,
但有人把脖子往铡刀下塞——
他倒不介意提前帮 ** 爷冲业绩。
“咕嘟咕嘟——”
砂锅里排骨炖得酥烂,
混着老母鸡的油星在汤面打转。
陈为国抄起菜刀”哐哐”剁开午餐肉,
前世在汤城涮火锅的记忆翻涌上来。
羊肉卷在骨汤里滚三滚,
蘸着麻酱能鲜掉舌头。
瓷盘挨个码上嫩豆腐、鸭血、茼蒿,
钢筷往桌上一拍——
天塌下来也得先喂饱五脏庙。
羊肉摊主已将肉切成大片薄片,省去了处理的麻烦。
陈为国洗净青菜,开始捣蒜泥。蒜泥拌上香油,香气扑鼻,蘸火锅吃堪称绝配。
备好所有配菜,煤炉上的砂锅高汤也已熬得浓郁。陈为国取出一瓶前身珍藏的杜康,摆在桌上。
这年代的杜康虽在后世沦为中低端酒,但此时却属上品,与茅台、五粮液不相上下。
窗外,雪花悄然飘落。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陈为国正享用美食,贾东旭已带着保卫科刘科长踏入四合院。
雪势渐猛,两人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后院。
“贾东旭,你确定陈为国的资产和摩托车来路不正?若诬告,后果自负。”刘科长再次质问。
半小时前,贾东旭举报陈为国投机倒把,称其靠不法收入挥霍度日,甚至购置了摩托车。
刘科长知晓陈为国有摩托车,却不知资金源头。这年代物资紧缺,投机倒把破坏计划经济,属重罪,轻则重判,重则枪决。
接到举报,刘科长不敢怠慢,立即随贾东旭赶来。
但想到陈为国深受钱院长赏识的医术,刘科长心生疑虑——若真贪财,为何不去待遇更优的人民医院,偏留轧钢厂?
“刘科长,我敢担保!陈为国的钱绝对不干净!若有假,我认罚!”贾东旭信誓旦旦。
陈为国月薪三十多,怎买得起两千多的摩托?
四合院众人见保卫科上门,纷纷凑热闹,队伍愈发庞大。
行至后院,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不过年不过节,谁家吃这么好?”
“陈为国呗!这半月他顿顿吃肉。您说,普通人家哪吃得起?半月前他还啃窝头喝粥呢……”
贾东旭急忙添枝加叶地讲述陈为国的奢侈生活。
刘科长听得眉头紧锁,照这么说,陈为国的举动确实不太正常。
咚咚咚……
来到陈为国家门前,刘科长抬手敲门。
陈为国打开门,发现刘科长站在外面。
他故作惊讶地问道:
“刘科长,您怎么来了?”
“张大夫,有人举报,我来核实情况。”
刘科长边说边不着痕迹地环视屋内。
只见房间摆设和普通工人家没什么两样,同样简陋陈旧,
唯独餐桌上摆着的羊肉、牛肉丸,碗里的排骨和鸡肉……
显示出这家人的生活水平相当优渥。
“又是肉又是鸡的,张大夫这顿饭吃得真丰盛,少说也得五块钱吧?”
“就凭你每月三十块的工资,经得起这样挥霍吗?”
虽然语气带着玩笑,但刘科长的表情却格外严肃。
他原本不太相信贾东旭的话,
可眼前的一切,确实印证了陈为国的生活存在蹊跷。
陈为国哪会看不出刘科长的疑虑,
他扫了眼躲在门外偷看的贾东旭和傻柱等人,冷冷一笑:
“刘科长这是在质疑我的钱财来路?”
“接到举报,我只是按厂规调查。”
“能否请张大夫解释一下,你之前是实习厂医,月薪十六块五,转正后才涨到三十二块二,”
“那么你购置两千多元的摩托车,还能天天大鱼大肉,这些钱究竟从何而来?”
刘科长板着脸问道。
以陈为国在轧钢厂的收入,即便不吃不喝,至今最多攒下不到两百块。
两百块别说买摩托车,连个车轮都买不起。
陈为国没有多言,径直从书桌抽屉里取出系统事先备好的凭证。
“这是我父母遗留的存折,半个月前大扫除时才偶然发现……”
他将存折递给刘科长。
刘科长仔细翻阅,上面明确记录着陈为国父亲每次的存款,直至1958年,累计存款一千九百元。
1958年其父母去世后,陈为国尚未工作,
因此从那时到1961年,存折上仅有零星取款记录,每月约五元。
显然是陈为国提取的生活费。
五元钱,在四九城只够一个成年人靠窝头棒子面勉强糊口。
十几天前,存折上最大的一笔取款记录只有五百元。
“你父亲存了一千九,你才取了五百,这点钱连摩托车轮胎都买不起!”刘科长拧紧了眉头。
这张存折的数额实在太小,完全不能说明问题。要知道光是那辆摩托车就要两千零八十元。
“刘科长您想岔了,我买摩托车的钱跟父母遗产没关系。全靠一大爷易中海帮忙。”
易中海帮忙?
刘科长愣住了。
难道……
是易中海给陈为国买的摩托车?
这怎么可能?
窗外,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站在他身旁的贾东旭更是面无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