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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得起任何调查。”
嘶——
院里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陈为国真没问题,
那……
“这话分明是说给一大爷听的。”
“谁让他空口白牙污蔑人。”
“他跟陈为国有过节呗。”
“起头说医疗事故的不就是他么…”
当众人意识到被易中海带了节奏,
再联想到近日陈为国与聋老太、傻柱、贾家的纠葛,
以及易中海一贯的偏帮做派,
个个都回过味来。
易中海想借棒梗出事的机会打压陈为国。
“一大爷这么做不地道。”
“这种人品,也配当咱们的一大爷?”
刘海中暗自窃喜,
以往易中海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靠着接济贾家和聋老太太,在院里威望很高,
而他刘海中却难以服众,只能屈居二大爷之位。
如今易中海名声接连受损,让他看到了机会。
或许很快,
易中海就会彻底垮台,而他就能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一大爷!
想到这里,刘海中愈发兴奋。
另一边,
钱院长把陈为国叫到贾家门外,
直截了当地问道:
“卫国,我还有个疑问,希望你能解答。”
“钱院长请说。”陈为国语气平静。
“今天在轧钢厂医务室,我发现那里既没有输血设备,也没有备用血源。”
“可截肢手术必须输血,否则病人会因失血过多死亡,但……”
然而棒梗术后并未出现失血症状,恢复得也很好。
钱院长百思不得其解,
这才连夜让刘科长带他来四合院。
陈为国淡然一笑:“我做手术时确实没输血,而是直接止住了出血,避免了大量失血。”
不出血自然无需输血,道理很简单。
但问题在于——
“截肢手术怎么可能不出血?你究竟用了什么止血方法?”
那么大的创面,如何能轻易止血?
钱院长更加困惑。
“我用的是中医点穴止血法……”
陈为国将当时的操作详细说明。
钱院长立刻信服。
中医作为传统医学,
素有“西医治病,中医治本”之说。
其博大精深,奥妙无穷,
点穴止血的存在合情合理。
“张大夫是从哪里学来这套手法的?”
钱院长急切追问,
实则想问陈为国是否愿意传授此法。
若能推广,
每年能为国家和医院节省巨额开支。
尽管不是中医出身,钱院长也明白中医自有传承规矩。
中医的许多秘方都是家族世代相传,祖上立下规矩不得外泄。
正因如此,钱院长才会旁敲侧击地询问张卫东医术的来源。
陈为国明白钱院长的用意,直接回答:
“这是祖传的独门秘技……”
言外之意,不可外传。
钱院长略显失落,但既然是家传绝学,他也表示尊重。
随后,他再次向陈为国抛出橄榄枝:
“四九城第一人民医院正需要像张大夫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才,不知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钱院长向来惜才,发现陈为国的非凡能力后,自然想将他招揽至麾下。
若陈为国能加入,在他的培养下,未来必定能成为医学界的顶尖人物。
届时,作为伯乐的钱院长也会倍感荣耀。
“我不想去医院。”陈为国干脆地回绝。
不去?
钱院长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拒绝他的邀请。
四九城第一人民医院可是全国顶尖的医院,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陈为国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难道……另有隐情?
“卫国,快答应啊!多好的机会!”
“那可是第一人民医院啊!”
“你要是去了,咱们整个四合院都跟着沾光!”
“哎哟,急死人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见陈为国拒绝,纷纷替他着急,恨不得替他答应下来。
钱院长见状,再次满怀期待地看向陈为国。
然而,陈为国依旧摇头:“抱歉,钱院长,我真的不想去。”
“能告诉我原因吗?”钱院长眉头紧锁。
“我喜欢清闲点的工作,医院太忙太累,而且我在轧钢厂待惯了,不想换地方。”
陈为国随口编了个理由。
当然,这并非全部原因。
他来到这个时代,又有系统傍身,图的就是轻松自在,当个逍遥快活的闲人。
要是让他天天泡在医院,熬夜加班、钻研医术?
那还不如直接躺平算了。
更何况,再过几年就是特殊时期,到时候医生这个职业可不好混。
陈为国在轧钢厂当工人,起风时比医院的大夫安稳得多。
“既然张大夫没这个心思,钱某也不勉强。不过日后医院若有需要,还望张大夫能来搭把手……”
“我会在医院给你安排个兼职岗位,待遇好商量。”
钱院长沉吟片刻,说出打算。
“成。”陈为国爽快应下。
他看出对方诚意十足,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
横竖不用天天去,偶尔帮个忙就当透透气。
谈妥后,钱院长领着刘科长一行人离开了四合院。
送走客人,陈为国转身回后院。
天色已晚,得赶紧歇息。来这世界久了,他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这边刚散场,院里人又涌向贾家看热闹。
贾家屋里,秦淮茹伏在棒梗床边哭天抢地。贾张氏和贾东旭骂骂咧咧,嚷着要找三位大爷主持公道,让害了棒梗的混账负责。
易中海阴沉着脸不说话——厂里和医院都认定不是医疗事故,这下还怎么逼陈为国掏钱?可没了这笔钱,贾家日子怎么过?
刘海中瞅准时机站出来:”既然不关陈为国的事,那就是傻柱的过错。全院大会接着开,大伙儿都去前院!”
他拿傻柱开刀有两个缘由:一是傻柱确实脱不了干系;二是这浑小子素来不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正好借机收拾。
最终,尽管刘海中上蹿下跳,易中海却搬出聋老太太当救兵。傻柱赔了贾家二百块钱了事。
……
次日清晨。
陈为国刚醒就听见系统提示音:
“叮!打卡成功,获赠牛奶一吨、苹果二百斤。”
“叮!打卡成功,获赠十克足金女戒一枚。”
女式戒指?
单身汉要这玩意儿作甚?
陈为国瞥了眼系统面板,嘴角微扬。
用过早餐,见时辰尚早,他信步在院中闲逛。
这座三进宅院挤着二十余户人家。
每遇邻里,对方必堆起笑脸寒暄。
这般待遇倒是头一遭。
他心知肚明——
这些人的殷勤全冲着钱院长的面子。
人食五谷,孰能无病?
谁不愿与顶尖医院的医师为邻?
往后求医问药,总归多条门路。
「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他在心底冷笑。
离上班还有十分钟,陈为国跨上摩托驶向轧钢厂。
厂医办公室的门敞着。
新同事已至。
推门入内,只见少女正俯首研读医典,
乌发如瀑,身姿娉婷。
丁秋楠抬眸望见他,梨涡浅现。
那日饺子馆分别后,
她连夜赶回钢厂递交调职申请,
又央父母疏通关节。
如今终得偿所愿。
“丁秋楠?你就是新来的丁医生?”
陈为国怔然。
昨日听闻新厂医姓丁,未料竟是故人。
当真人生何处不相逢。
“请张大夫多多关照。”
丁秋楠伸出纤纤素手,俏皮地偏了偏头。
新时代女性既认准心意,便不再忸怩。
“彼此学习。”
两手相触时,他察觉她指尖轻颤。
丁秋楠急急抽回手,
双颊绯红似火灼:
“屋里…怪闷热的。”
“冷得很啊?”陈为国挑眉。
腊月寒冬,这姑娘倒嫌热。
毕竟曾是钢厂医护,
丁秋楠适应极快。
晌午时分,陈为国拎着饭盒领她去食堂。
轧钢厂阳盛阴衰,
丁秋楠甫一现身,便惹得众人侧目。
丁秋楠皮肤白皙,容貌秀丽,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气。
工人们见她穿着白大褂与陈为国同行,立刻明白这是新来的厂医。
不少人交头接耳,悄悄把她称作”厂花”。
面对众人的目光,丁秋楠神色如常。
在钢厂时,她早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她随陈为国排进队伍,不时侧身与他低语。
这情景让旁边的许大茂看得眼热。
许大茂虽已娶了娄晓娥,却总不安分。
厂里的小寡妇、已婚女工,没少跟他眉来眼去。
仗着能说会道又荤素不忌,他在厂里的相好着实不少。
可许大茂总觉得,这些女人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一个丁秋楠。
他暗自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手。
队伍缓缓前移,轮到丁秋楠打饭时,窗口后站着傻柱。
自打被调去扫厕所,食堂人手紧张,李副厂长只得让傻柱中午回来帮忙。
当然,炒菜是别想了。
为早日调回食堂,傻柱答应得很痛快。
可工人们都不爱排他这队——总觉得他打的饭带着股味儿。
“二两米饭,一份酸辣土豆丝。”丁秋楠递出饭盒。
傻柱忙不迭接过来:”您是新来的厂医吧?瞧您就面善……”
他舀着土豆丝,嘴上不停:”送您个煎鸡蛋。我肚子老不舒服,下午能找您瞧瞧不?”
这姑娘实在漂亮,傻柱觉得梦中情人活生生站在眼前。
要是能娶到她,这辈子都值了。
至于秦淮茹?
他确实喜欢秦姐,可浪子就该博爱众生。
就算娶了厂医,照样能帮衬秦姐。
这么想着,傻柱把自己感动得眼眶发热。
“够了师傅,别盛了,我吃不了这么多。”丁秋楠见傻柱不停地往她饭盒里添饭,一把夺过饭盒。
傻柱这副德行,
跟厂里那些色眯眯的男人没两样。
她看着就烦。
“欢迎下次再来!”
傻柱毫不在意丁秋楠的冷淡态度,依旧笑嘻嘻地挥手道别。
排在后面的陈为国见状,暗自嘀咕这傻柱真是油腻到家了。
……
下午开工后,
轧钢厂医务室突然门庭若市。
一拨又一拨的人来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