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爸妈给我喂了十年的糖,我停药后脸开始融化》由爱吃杨梅冰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故事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秀莲高义所吸引,目前爸妈给我喂了十年的糖,我停药后脸开始融化这本书写了10542字,完结。
爸妈给我喂了十年的糖,我停药后脸开始融化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03号容器:固化程度99%,情绪波动阈值低,需持续服药。”
我,不是景明,我是03号容器。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大脑轰鸣。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被欺骗和被剥夺的痛苦。
就在这时,卧室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然后是秀莲的低语。
“景明,我知道你醒着,快出来吧,你的脸需要妈妈帮你保持稳定。”
她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仿佛一个正在哄骗猎物上钩的捕食者。
我迅速将残页塞回盒子,然后将盒子藏进了一个打开的抽屉深处,假装睡着。
我躺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我听到门把手被轻轻地转动,发出“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了,高义和秀莲进来了。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恐怖,比任何鬼怪故事都来得更真实、更致命。
5
第二天清晨,我假装已经服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顺从。
“妈妈,我昨天太不乖了,我错了。”
我用一种低眉顺眼,极度配合的姿态向秀莲道歉。
秀莲抱住了我,那种拥抱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紧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的乖儿子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是爱妈妈的!”
高义则站在一旁,他没有笑,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穿我的伪装。
“景明,昨晚你情绪波动很大,需要补充一些营养。”
他拿出一个玻璃试管,里面是白色的粘稠液体,没有了糖丸的伪装,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药物。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当着他们的面一饮而尽。
液体冰冷,带着浓烈的化学品的味道,我差点呕吐出来。
我忍住了,我知道这是我获取信任和线索的唯一机会。
我装作无意间提起了书房里的排风扇。
“爸,书房里的排风扇一直开着,房间很冷,能关掉吗?”
高义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声音平静。
“不能,排风扇是连接地下储藏室的,用来保持空气流通。”
“地下室?家里有地下室吗?”
我装作惊讶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天真。
“有,放一些不常用的工具,你不用管。”
高义说完,转身走出了餐厅。
我知道,我的目的地找到了。
当天晚上,我用偷来的钥匙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很简陋,但一个角落里却隔出了一个玻璃隔间。
我走近玻璃隔间,那里面竟然是一个简易的生物实验室。
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注射器和带着蓝色液体的培养皿。
我看到了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戴着跟我一样的眼镜,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
他就是“景明”,但照片上的他被一根粗重的黑色记号笔划上了红色的叉。
照片旁边,用粗体的记号笔写着一行字:
“主体02——失败品,等待清除。”
我的大脑一片轰鸣,巨大的愤怒和冰冷的恐惧同时涌上心头。
我是替代品,我取代了那个被标记为“失败品”的男孩。
我颤抖着看向实验室一角的那个巨大的、正在嗡嗡作响的冷冻柜。
我走过去,拉开冷冻柜的把手。
刺骨的寒气瞬间喷涌而出,将我的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
冷冻柜里,躺着一具瘦小的、被白布包裹的尸体。
我没有勇气掀开那块白布,但我知道,那是原生景明。
我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嗬嗬”声,我不是在哭,我是在恐惧。
就在这时,我听到头顶上传来了高义的低吼声。
“抓到他了!”
6
高义和秀莲没有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他们早就通过摄像头发现了我。
地下室的铁门被“哐当”一声锁死,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实验室里微弱的操作灯。
他们从黑暗中走出来,高义手中拿着一根电击棍,秀莲抱着我最喜欢的小兔子玩偶。
“景明,你太不乖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秀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哭腔,但她的眼神却冰冷而狠毒。
“我不是景明,我是03号容器,对吗?”
我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颤抖和愤怒。
高义没有回答,他冷静地举起电击棍,电流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现在,你必须回来接受二次固化。”
他将电击棍指向我的胸口,那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我猛地向后退去,身体撞在了冰冷的冷冻柜上。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原生景明犯了什么错?”
我死死盯着高义的眼睛,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他太吵了!他太活泼了!他不是我们想要的完美的孩子!”
秀莲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抱着兔子玩偶,将它摔向地面。
玩偶发出了我小时候的录音:“妈妈,你说小兔子乖乖,大宝把门开开。”
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住,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个被自己的执念逼疯的女人。
高义趁我分神的瞬间,猛地向我扑来,电击棍带着电流的噼啪声。
我迅速侧身躲开,电击棍打在了冷冻柜的金属外壳上,发出巨大的噪音。
我抓起实验台上的一瓶福尔马林溶液,用力砸向高义。
溶液瓶在高义的脸上炸开,刺鼻的福尔马林液体瞬间浸湿了他的脸颊。
高义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用手捂住眼睛,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去。
秀莲尖叫着冲过来,她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肤。
“你这个野种!你毁了我们的景明!你不能活!”
她不是在恨我,她是在恨那个不完美的自己。
我挣脱了她的手,跑到实验室的另一头,抓住一个废弃的金属工具架。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工具架猛地推倒。
“哗啦”一声巨响,金属工具架砸在了高义的身上,将他压倒在地。
我没有丝毫犹豫,冲向那扇紧锁的铁门,那里是唯一的生路。
7
我没有钥匙,铁门坚固得像一座堡垒。
秀莲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绝望的哀求。
“景明!别走!回来!妈妈会帮你修复好脸!你会再次变成最完美的儿子!”
她提到了我的脸。
我跑到实验室的镜子前,在微弱的操作灯光下,我看到了我的脸。
我的五官已经彻底扭曲了,颧骨塌陷,眼睛凹陷,皮肤呈现出一种蜡黄色的,非人的形态。
我已经不再是景明了。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这是排异反应。
我感受到了我的原始记忆和被植入的景明记忆在体内互相撕扯。
我抓住实验台上的一把手术刀,那是唯一的武器。
我猛地冲向铁门,用手术刀插进了锁孔。
高义从工具架下挣扎着爬起来,他的脸上布满了福尔马林灼烧的红肿,眼神里充满了野兽般的凶狠。
“03号容器!回来!你跑不掉的!你离开这里会自我分解!”
他发出了威胁,试图用我身体的缺陷来控制我。
我没有理会他,我用力扭动着手术刀,锁芯发出了“吱吱”的金属摩擦声。
秀莲冲过来,她试图从我手中夺走手术刀。
“景明,别逼妈妈!我不想伤害你!”
我抬手,将手中的手术刀指向她,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我是谁,与你们无关!”
我对着她低吼,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完整地为自己说话。
秀莲的动作停顿了,她看到了我脸上那恐怖的原始容貌,身体猛地向后退去。
高义趁着秀莲吸引我注意力的瞬间,从背后用一个粗暴的擒拿动作,将我紧紧地锁住。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我的脖子,我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你休想!你是属于我们的作品!你永远别想离开!”
高义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朵,充满了恶毒和占有欲。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我的脚踢到了实验台,试管和烧杯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我猛地向下俯冲,高义被我带着一起摔倒在地。
我挣脱了他的控制,抓起地上的一个带角的金属工具,用力砸向高义的头。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高义的身体瞬间松懈,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秀莲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冲过去抱着高义,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有看他们,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术刀插进锁孔,狠狠地一扭。
“咔哒!”
锁舌断裂的声音传来,我推开铁门,冲了出去。
8
我冲出地下室,跑上楼梯,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客厅。
我没有开灯,我害怕灯光会暴露我脸上那恐怖的异形容貌。
我跑到大门前,用力拉开锁。
“咔嚓,咔嚓。”
锁被反锁了三次,我每开一次,都像在和我的命运做斗争。
我听到地下室传来了秀莲的哭喊声,她在呼唤高义的名字,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
“高义!你醒醒!景明跑了!他跑了!”
我知道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在他们追上来之前逃离这里。
我终于打开了三层锁,猛地拉开大门。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室内,让我感到一阵颤栗。
我没有回头,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家门。
我跑在寂静的社区街道上,身后的别墅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恶魔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高义和秀莲要开车追赶我。
他们动作果断而有计划,证明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处理“逃跑的容器”了。
我跑进一条黑暗的小巷,试图躲避汽车的追逐。
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剧烈的排异反应,我的四肢变得僵硬,步伐也开始踉跄。
我意识到,高义说的可能是真的,我这个容器,离开他们的程序和药丸,会自我分解。
我掏出手机,想要报警,但手机屏幕上显示“无服务”。
他们的控制系统,比我想象的更全面。
我跑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我看到店里的灯光亮着。
我冲进去,店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正低头玩着手机。
“帮我报警!有人要杀我!”
我对着她大喊,声音沙哑而急促。
女孩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向我的脸。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手中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啊——”
女孩发出了一声短暂的、被吓得变了调的尖叫,她迅速地躲到了收银台的后面。
我意识到,我的容貌已经彻底崩塌,我看起来像一个怪物。
我没有时间解释,我冲出便利店,抢了一辆停在门口的送货自行车。
我骑上自行车,沿着街道拼命地向城市中心骑去。
9
我在清晨五点,终于骑到了城市的一座废弃大楼下。
我的脸上布满了裂痕,皮肤紧绷得像是要裂开。
我将自行车扔在路边,踉跄着跑进了废弃大楼。
大楼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腐朽的味道。
我躲在一个布满蜘蛛网的角落里,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我拿出那本从地下室带出来的原生景明的涂鸦画册。
画册里画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小男孩,他的头上被画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镣铐。
画册的最后一页,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爸爸妈妈,放我出去,我乖。”
我抱着画册,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句卑微的哀求,原来不是我,是那个死去的原生景明。
我意识到,他不是什么失败品,他只是一个不愿服从的自由的灵魂。
我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高义和秀莲的车停在了大楼门口。
他们没有立即追上来,我看到高义拿出一个望远镜,冷静地在高处观察我的位置。
他们不是在追赶他们的儿子,他们是在追捕一个逃跑的实验对象。
我躲在黑暗中,看着高义那双冷静、残忍的眼睛,我的心底涌出了一股巨大的悲哀。
我,这个容器,在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承受一个不属于我的悲剧。
我从角落里找到了一部被遗弃的旧收音机,我打开它,收音机里传来了关于“某地发生离奇失踪案”的新闻。
“……失踪者年龄在15-25岁之间,共同特点是家庭关系紧张……”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怀疑这个失踪案,可能与高义的实验有关。
我意识到,我可能只是众多“03号容器”中的一个。
高义和秀莲终于走进了大楼,他们没有开灯,只是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上搜索。
“景明!回来!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别逼我们动手!”
高义的声音在大楼里回荡,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回声。
我没有回答,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涂鸦画册,准备进行我的最后一次对峙。
10
我决定在顶楼与他们对峙,那里是光线最好的地方。
我一步步爬上楼梯,每一步都带着身体剧烈的疼痛和不适。
我的脸已经彻底定型,变成了一个苍白、扭曲、没有名字的原始容貌。
当我到达顶楼时,太阳刚刚升起,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我的身体。
我站在顶楼的边缘,背对着阳光,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高义和秀莲终于上来了,他们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灰尘和疲惫。
当他们看到我时,秀莲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她捂住了嘴,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厌恶。
她不再看我,而是看向我的身后,似乎在寻找那个完美的“景明”。
高义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放下手电筒,声音带着一种最终的绝望。
“03号容器,你的容貌已经无法修复了。”
他没有否认我是容器,他只是冷静地承认了我的报废。
“原生景明在哪里?”
我看着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来自地狱的质问。
“他死了!他是个失败品!他不能给我们想要的完美!”
高义终于爆发了,他双眼布满血丝,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我们给了你生命,我们给了你身份,你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
“你不是给了我生命,你只是给了我一个程序。”
我对着他冷笑,我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秀莲突然跪倒在地,她双手合十,对着我哭泣。
“回来吧,我的景明!妈妈会帮你修复好!我们会重新开始!我们还是最完美的家庭!”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切的爱意,但那爱意是给“景明”这个名字的,不是给“我”这个容器的。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巨大的悲哀。
“你们对我的爱,是有条件的,一旦我不服从,我就不是你们的儿子。”
我将手中的涂鸦画册扔向他们,画册砸在了秀莲的脸上。
“看看吧,这是你们的完美!”
高义冲了过来,他要再次制服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我没有躲避,我等着他靠近我,然后我做出了我的最后的反击。
11
高义冲到我的面前,他抬起手,想要抓住我的脖子。
我猛地抬起脚,用力踢向他的腹部。
“砰!”
高义发出了痛苦的闷哼,他弓着腰,向后退去,脸色苍白。
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冲过去,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
我对着高义的手臂,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高义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倒在了地上。
秀莲惊恐地尖叫着,她扑向高义,试图保护他。
“高义!你没事吧!景明!你疯了!他是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的造物主。”
我的声音冰冷,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我将砖头扔在地上,对着秀莲和高义,说出了我的最终决定。
“我不是景明,我也不是03号容器。”
“我是谁,与你们无关。”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感到了强烈的自我分解。
秀莲抱着高义,看着我脸上那恐怖的原始容貌,她突然明白了。
她不是在恨我,她是在恨那个不完美的自己。
她抱着高义,痛苦地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充满了绝望。
高义则躺在地上,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天空,眼神里充满了麻木和空洞。
他所有的控制和完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走向顶楼的边缘,背对着阳光。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微风。
我自由了。
12
我在城市里游荡了三天,我的身体在逐渐适应没有药物和程序的自我存在。
我的容貌已经彻底固定在了那个苍白、扭曲、没有名字的原始形态。
我没有家,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但我拥有了真实。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孤独,这种感觉让我痛苦,但也让我清醒。
我走到一个电话亭,那里有一个还能使用的公用电话。
我拨通了家里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
“喂,是景明吗?”
高义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一丝警惕。
“我不是景明。”
我对着电话冷酷地回答,我的声音带着一种陌生的嘶哑。
高义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低吼道:“03号容器,你到底想怎么样?立刻回来!”
“你已经输了,高义。”
我平静地回答,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你没有赢!你失去了所有!你失去了你的身份!你失去了你的家!”
高义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试图用我的痛苦来证明他的胜利。
“我赢得了我的真实。”
我对着电话冷笑,我的心底却感到了巨大的悲哀。
电话被抢走了,秀莲的声音带着真切的哭腔。
“回来吧,我的景明!妈妈会帮你修复好!我们会重新开始!我们还是最完美的家庭!”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切的爱意,但那爱意是给“景明”这个名字的,不是给“我”这个容器的。
我没有回答,我对着电话冷酷地回答:“我不是景明,我也不是03号容器。”
“我是谁,与你们无关。”
我猛地挂断电话,将话筒摔在了地上。
我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剧烈地颤抖。
我走出电话亭,走向了城市的人群。
13
我将身上所有的糖丸都扔进了下水道,它们在污水中迅速溶解,带着最后的甜味。
我站在一座天桥上,看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辆。
微风吹过我的脸颊,带着一种自由的凉意。
我没有家,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但我拥有了真实。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的原始名字。
但我知道,我不再是高义和秀莲的“乖孩子”。
我看到远处警笛声响起,红蓝色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
我听到广播里传来了新闻报道,关于“某地发生离奇失踪案”和“某别墅发生非法实验”的新闻。
我没有回头,我走向了天桥的另一端。
我走进了人群,我的苍白、扭曲的原始容貌被淹没在城市的霓虹灯光中。
我成为了一团阴影,一个不被世界接受,但拥有真实记忆的自我。
我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空,一轮巨大的月亮挂在空中,带着冰冷的银光。
我没有回头,我走向了黑暗,走向了那个没有“景明”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