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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任谁都听得懂弦外之音。

刚有些动摇的街坊们立刻又起了疑心:说是送面粉,谁知道是不是打着这个幌子别的?

二大爷刘海中一直惦记着取代老大爷的位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故意提高嗓门:”接济贾家我没意见,可哪有深更半夜来送东西的?就不能光明正大白天来?”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街坊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就是啊,半夜三更的算怎么回事?”

“我看就是心里有鬼!”

“真没想到啊……”

楚修见火候差不多了,转身就要走。

老大爷急得直跳脚,冲他喊道:”你给我站住!总得让人把话说清楚吧?”

楚修耸耸肩:”我都说了我懂,您二位肯定是半夜出来锻炼身体的,绝对没有别的事,是我想多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大爷脸色铁青,秦淮茹急得直掉眼泪。

这越描越黑的情形,分明就是楚修故意搅局。

她在心里把楚修骂了千万遍:自己不帮忙就算了,还要坏别人的事!

二大爷刘海中带头起哄,心里暗爽:总算抓到易中海的把柄了!三大爷却皱着眉头,觉得楚修这小子不简单,连一大爷都着了他的道。

贾张氏风风火火赶来,二话不说就往老大爷脸上挠。

老大爷吃痛,一把推开她。

老太太破口大骂:”老不死的玩意儿, ** 我儿媳妇!还敢推我?活该你断子绝孙!”

这时傻柱突然出现,一声怒吼震住了全场。

老大爷和秦淮茹心里直打鼓——傻柱可是他们最重要的依靠啊!

谁知傻柱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傻了眼:”秦淮茹!你对得起贾家吗?看把你婆婆气的!”

这反应把大伙儿都整不会了。

秦淮茹更是莫名其妙:我婆婆生气关你什么事?

贾东旭被儿子背着赶到现场,冲着傻柱就骂:”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管?”转头又恶狠狠地瞪着妻子:” ** !别以为我瘫了就治不了你!”

秦淮茹哭成了泪人:”真的就是来拿面粉的……”

“放屁!”贾东旭暴跳如雷,”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现场乱成一锅粥,傻柱却跑去搀扶贾张氏,关切地问:”您没事吧?”

贾张氏轻轻摇头,眼底泛起一丝暖意。

丈夫早逝,儿子瘫痪,她心中始终充满不安。

存下棺材本,正是因为对身边人的不信任。

此刻傻柱却让她感到踏实。

易中海面色铁青,暗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棒梗虽年幼却早熟,阴沉着脸怒视母亲秦淮茹,眼中满是怨恨。

他觉得母亲背叛了贾家,从小被灌输”贾家血脉”观念的他,对母亲毫无敬意。

秦淮茹满腹委屈,却被丈夫贾东旭阴鸷的目光吓得不敢作声。

贾张氏也恶狠狠瞪着她,认定她玷污了贾家门楣。

闹剧持续到深夜,看够热闹的街坊们才陆续散去。

易中海颜面尽失,众人各自回家。

阎家。

阎埠贵一家面面相觑。

阎解放小声嘀咕:”没想到一大爷居然……”

话未说完就被父亲厉声打断:”少胡说!都去睡觉!”阎埠贵暗自思忖:以易中海的性格,即便有色心,为保名声也断不会做出这等事。

今晚众人是听见楚修喊声才赶去,恐怕是楚修设的局。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头一震。

若真是楚修所为,那就能解释通了——前几易中海刚得罪楚修,转眼就遭此算计。

这年轻人城府之深,实在招惹不得。

刘家。

刘海中哼着小曲回家,破例深夜斟了杯酒。

二大妈好奇:”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不在场自然不知。”刘海中神秘一笑,”我要了!”他觊觎一大爷之位已久,如今易中海出丑,正是他上位良机。

贾家。

刚进门,贾张氏就厉喝:”跪下!”

秦淮茹含泪跪地辩解:”我和一大爷真没什么,他都那把年纪了……是楚修栽赃!”

贾张氏母子其实已信了几分——当时二人衣着整齐,又是楚修指证。

但贾张氏仍骂道:”半夜私会男人就是不要脸!”边说边夺过面粉,威胁道:”再敢不守妇道就滚回乡下!”

秦淮茹懊悔不已,看着儿子仇恨的目光,只觉贾家就是个火坑。

棒梗暗自咬牙,觉得丢尽脸面,发誓一定要报复。

傻柱一声怒吼震住众人。

易中海和秦淮茹顿时慌了神。

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人尽皆知,如今深夜私会被撞破,又被楚修三言两语坐实,二人唯恐傻柱翻脸。

易中海更是心急如焚——他指望傻柱养老送终呢。

如今真是哑巴吃黄连!

秦淮茹更怕失去傻柱这个”饭票”。

贾家穷得揭不开锅,全靠傻柱从食堂带回的剩菜度。

若傻柱因此断了接济,她真要活不下去了。

易中海正绞尽脑汁想解释,却听傻柱冲着秦淮茹怒吼:”你对得起贾家吗?看把你婆婆气的!”

全场愕然。

秦淮茹懵了——关你什么事?

易中海也傻眼:不该冲我来吗?

转念一想,莫非傻柱在讨好贾张氏?但秦淮茹察觉异常:这两天傻柱看她的眼神确实冷淡了许多。

这时棒梗吃力地背着贾东旭赶来。

“要你多管闲事?”贾东旭阴着脸骂道。

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管教,他只觉得头顶发绿。

转而怒视妻子:” ** !别以为我瘫了就治不了你!”他快气疯了,非要亲眼来看这场闹剧。

秦淮茹泪如雨下:”真的只是来拿面粉……”

“当我是傻子吗?”贾东旭暴喝,”闭嘴!”他受不了旁人怜悯嘲讽的目光,只想赶紧结束这场羞辱。

傻柱却上前扶起贾张氏,关切道:”没事吧?”

贾张氏摇摇头,眼中泛起暖意。

丈夫早逝,儿子瘫痪,她始终活在不安中。

存棺材本就是因为不信任任何人。

此刻傻柱给了她久违的安全感。

易中海脸色更难看了——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棒梗年纪虽小却心思深沉,此刻面色铁青,盯着秦淮茹的目光里淬着毒。

在他眼里,这个母亲就是个不知廉耻的 ** ,竟敢玷污贾家门楣。

十岁的孩子眼底翻滚着与年龄不符的怨毒——贾张氏从小给他灌输的”贾家独苗”思想早已生发芽。

秦淮茹眼眶发红,却被贾东旭毒蛇般的眼神钉在原地。

贾张氏更是抄起笤帚往地上狠狠一抽:”丧门星!”

闹剧持续到后半夜,直到易中海当众出丑,看够热闹的邻居们才三三两两散去。

阎家堂屋里烟雾缭绕。

阎解放刚嘀咕半句”没想到一大爷和秦…”,阎阜贵的茶缸就重重砸在桌上:”管好你的嘴!”老会计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易中海最重名声,怎会冒险 ** ?偏巧楚修一嗓子就把全院引了过去…

想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寒颤。

若真是楚修设局…前几易中海刚得罪那人,转眼就身败名裂!

刘家飘着二锅头的香气。

刘海中哼着小曲给自己满上,二大妈纳罕道:”大半夜的喝什么马尿?”

“你懂什么?”刘海中眯着眼搓手指,”老易的位子…该换人坐坐了。”

贾家正上演三堂会审。

“跪瓷片上!”贾张氏揪着秦淮茹头发往地上按,”老易都能当你爹了,你也下得去手?”

“真是楚修陷害!”秦淮茹膝盖扎着碎瓷,瞥见棒梗嫌恶的眼神心如刀绞。

这吃人的贾家,她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嫁进来?

晨光穿过冰棱照进四合院时,楚修正把金黄的鸡蛋饼翻了个面。

猪油渣在面汤里滋滋作响,香气勾得隔壁棒梗把窝头捏成了渣。

“赔钱货!”贾东旭把粥碗摔得砰砰响。

自打瘫了腿,他打不了媳妇就打儿子。

棒梗缩着脖子咽口水,满脑子都是飘着油花的鸡蛋饼。

等楚修推着自行车出门,棒梗像只耗子溜进了西厢房。

橱柜里的白面、梁上挂的腊肉、甚至床底藏着的桃酥,统统被他塞进棉袄里。

正当他掀开炕席找钱匣时,突然瞄见墙角陶罐——揭开盖子瞬间,发酵三个月的潲水味扑面而来。

“呕…!”

罐子被打翻的刹那,黄白之物糊了棒梗满脸。

前楚修特意将过期粉拌着巴豆粉调制的”加料点心”,正在罐底泛着可疑的泡沫。

棒梗蹲下身往床底探去,手指突然触到个冰凉物件。

他兴奋地拽出来,竟是个背对着他的布娃娃。

那娃娃的脑袋突然”咔”地扭转一百八十度,裂开猩红的嘴角冲他诡笑。

“鬼啊——!”棒梗惨叫一声甩开娃娃,鞋都跑丢了一只。

他在院里横冲直撞,把晾衣绳上的被单扯得漫天飞舞。

邻居们探头张望时,正看见这孩子把贾张氏当成青面獠牙的妖怪,抡圆胳膊”啪”地打飞了老太太最后一颗门牙。

“小畜生!”贾张氏捂着漏风的嘴哭骂,”昨儿还给你偷厂里的酱油泡饭吃!”血沫子顺着她指缝往下滴,棒梗却见那血落地就化作黑甲虫,窸窸窣窣追着他爬。

当棒梗栽进粪坑时,扑鼻的恶臭在他闻来竟是红烧肉的酱香。

快来!”他热情招呼贾张氏,”这肉炖得烂乎!”

围观群众集体呕。

有个戴蓝袖套的工人刚递出竹竿要救人,棒梗突然凶相毕露:”谁也别想抢我的肉!”说着又埋头啃了口粪水里的烂菜叶,嚼得汁水四溅。

贾张氏瘫坐在粪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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