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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于莉语气平静,“时候不早了,再晚我妈该催了。”

“好,送你回去。”

闫解放蹬着自行车带于莉回家,顺便认认路。

于莉坐在后座,手扶着铁架子。

闫解放骑得稳当,没让她慌乱中搂住他的腰。

但路上难免有些触碰,两人心里都泛起一丝异样的暖意。

到了门口,于莉红着脸下车:“我到了,你路上小心。”

转身要走,却被闫解放叫住:“等等,面包和麻花带一半回去,给叔叔阿姨尝尝。

这二十块钱你也拿着,明天去买身新衣裳。”

“不行,这太多了,我一个月才挣十二块呢。”

于莉连忙推辞。

“拿着,”

闫解放态度坚决,“我的就是你的,除非你不想跟我过。”

他把东西和钱塞进于莉手里,骑上车就走了。

“哎——”

于莉还想说什么,人已经骑远了。

“小莉,这小伙子挺精神啊。”

母亲黄玉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妈!快进屋吧。”

于莉抱着东西,低头快步往屋里走。

闫解放吹着口哨往回骑,心里美得很。

“本来只想气气闫解成,没想到于莉这么好看,”

他暗自琢磨,“娶回来真不赖,性子也温柔。”

回到四合院,已经晚上八点多。

他刚在门前停好车,还没开锁,易中海就和贾东旭走了过来。

“闫解放,你怎么回事?坏掉的东西还放家里?”

贾东旭开口就质问。

“贾东旭,你喝多了吧?”

闫解放一脸莫名其妙,“我家放什么,关你什么事?”

“闫解放,是这么回事,”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棒梗不懂事,进了你家,吃了些放坏的鱼和肉,折腾到医院去了。

贾张氏和他一共花了九块钱医药费。

你也不差这十块八块的,就把钱给了吧。

咱们大院一向讲团结、讲和睦……”

“等等,”

闫解放打断他,“易中海,你意思是,我家被偷了?”

他转头检查门锁,没被撬,又凑近窗户一看——窗扇明显被撬歪了,现在关都关不严。

“呵,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公安。”

闫解放气笑了,“我家窗户被撬了,你们倒怪我在家里放坏东西?我放什么了?真有意思。

你俩不会跟那小贼是一伙的吧?行啊,那就是团伙作案!”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顿时绿了。

易中海赶忙挤出笑脸道:“解放啊,事情是这样的。

你放在家里的鱼放坏了。

棒梗不懂事就拿回去吃了。”

“贾张氏也跟着吃了几口,结果两人闹了一上午肚子,在医院吊了半天水。

所以这才……”

“呵,易中海你可真行。

棒梗偷了我的东西,你这老东西反倒让我赔钱?行啊,我这就叫公安来……”

闫解放怒道。

“别别别,解放,你现在都是八级工程师了,一个月挣那么多,何必计较这点小事。

那钱不用你赔了还不行吗?”

易中海急忙说:

“咱们先进大院的牌子可不能丢啊。”

“易中海,我挣得多就活该被偷是吗?”

闫解放冷笑。

“不不,不是这意思。

棒梗还小不懂事,等会儿让东旭揍他一顿。”

易中海赔着笑。

易中海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还想像糊弄别人那样来糊弄闫解放。

“先进大院跟我有什么关系?牌子丢了也不是我的问题,是棒梗做贼引起的!”

闫解放冷哼一声,“怎么,院里出了贼你还想瞒着,骗这个先进称号?”

“这……”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

“棒梗不懂事,但偷东西总该知道不对吧?”

闫解放道,“贾张氏难道也不懂事?怎么也跟着一起吃鱼了?”

“我先看看还少了什么,一会儿就报警。”

闫解放还没去开锁,就听见贾张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闫老二你个没爹没娘的混账,我今天……”

贾张氏像个肉球似的从屋里滚了出来。

原来早上闫解放出门后,院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一些妇女还在家忙家务。

棒梗在贾张氏帮忙下撬开闫解放的窗户,爬了进去。

谁知屋里什么也没找着,只有桌上放着一盘鱼。

棒梗端出来后,祖孙俩美美吃了一顿。

棒梗吃完早饭去上学,谁知在学校突然闹肚子,直接拉在了裤裆里,教室里顿时臭气熏天。

校工把棒梗送到医院,正巧遇见秦淮茹扶着贾张氏也来看病。

祖孙俩并排躺在输液室挂水。

贾张氏原打算找闫解放算账,却被易中海和儿子贾东旭拦住了——这老太太一插手,准把事情搅黄。

贾张氏只得躲在门后偷瞄,最后实在憋不住,圆滚滚的身子从门后滚出来,嘴巴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

她骂闫解放”没爹没娘”,本意是讽刺闫埠贵夫妇,可听在闫解放耳朵里,却像是在咒骂他过世的父母。

闫解放把钥匙往地上一摔,一个箭步冲上前,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中,贾张氏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个圈。

“哎呦喂!要人命啦!”贾张氏瘫在地上打滚。

身为练家子,闫解放这巴掌看似轻巧,实则暗藏劲道,让人痛到骨髓里。

“你、你敢打老人?无法无天!”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这位道德天尊最见不得有人破坏他推崇的孝道。

要是人人都不敬老,他易中海往后还怎么在院里作威作福?在他盘算里,退休后更要牢牢把控大院话语权。

“老东西,连你一块收拾!”闫解放反手又是两记耳光。

啪!啪!易中海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摇晃,钻心的疼痛让他眼泪鼻涕齐流。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闻讯赶来的闫埠贵带着大儿子闫解成冲进中院。

“我是兔崽子,那你就是老兔子?”闫解放咧嘴一笑,”再说了,你算老几?”

“今天非给这些不长眼的点颜色看看!”

突然冒出来的刘海中喊道:”不能报警!咱院先进大院的牌子不能砸!”

“你要跟全院作对?”闫埠贵威胁道。

“就你们仨也能代表全院?”闫解放嗤之以鼻,”先进大院的好处全让你们吞了,这些人被你们忽悠得连北都找不着!”

“说得对!奖励我们一分没见着!易中海,是不是都让你独吞了?”贾张氏突然调转枪口,”我家穷得揭不开锅……”

她不敢再招惹闫解放,转而咬住易中海不放。

易中海差点气吐血。

街道发的那些东西他明明都给了徒弟贾东旭,这老太婆竟倒打一耙。

偏偏这事还没法当众说清。

贾东旭连忙来拽母亲:”妈,快回家!”

“不把东西吐出来,我跟他没完!”贾张氏就地打滚,扬起阵阵灰尘。

贾东旭根本拽不动这肥婆,怀孕的秦淮茹更不敢上前。

“还惦记那点东西?等闫解放报警,你就等着吃牢饭吧!”易中海急得直跺脚,”老刘,快拦住他!”

“光齐、光天,跟我上!”刘海中招呼两个儿子。

“刘海中,你敢动我一下就是非法拘禁。

到时候我打断你们的腿,公安还得给我发锦旗。”闫解放冷笑。

刘家父子立刻怂了。

为这事进局子可不值当。

“怎样才肯不报警?”易中海咬牙切齿。

“赔钱!一百块!”闫解放专挑他们的痛处戳。

“贾东旭,这钱该你出!”易中海甩锅给徒弟。

“师傅,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贾东旭挤出苦笑,”工资养活一家老小都紧巴巴的。”

“我、我先垫上!”易中海忍痛让老伴取来积蓄。

递钱时手都在抖,这钱算是打水漂了。

贾张氏见状,”嗖”地窜回屋里,灵活得不像两百斤的胖子。

“贾东旭,长点脑子。”闫解放摇头,”易中海你也醒醒吧,区区八级工,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工程师,给你穿小鞋,你是穿呢,还是穿呢?”

走到门口的易中海身子一僵,默默坐回躺椅装死。

“解放兄弟,是我们没管教好孩子……”秦淮茹突然柔声细语地凑过来。

“少来这套!”闫解放直接拆穿,”刚才要钱时装哑巴,现在看易中海镇不住场了,又来装好人?”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

一直在看热闹的傻柱终于憋不住了。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傻柱梗着脖子嚷嚷。

“想替你女神出头?来啊,过两招?”闫解放眯起眼睛。

“呃……我可不打架。”傻柱瞬间怂了。

“我说你欺负秦姐呢……”

傻柱晃着脑袋嘟囔。

“轮得着你心疼?”

闫解放斜眼瞥他,“贾东旭还在这儿站着呢,你算哪根葱?当舔狗也得分场合吧?”

贾东旭脸色铁青,一把拽过秦淮茹:“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家?”

围观的人群哄笑着散开。

闷热的夜空划过几道闪电。

闫解放拖出躺椅往廊下一搁,慢悠悠摇起蒲扇。

白瓷杯在藤椅边沿冒着热气。

“这破天儿连电扇都没有……”

他盯着屋檐滴落的雨星,“要不自己攒个空调?就是电压老跳闸。”

想到明天约了于莉逛百货大楼,他喉结动了动——那姑娘走起路来,腰肢扭得跟柳条似的。

“闫解放!”

闫埠贵带着蔫头耷脑的闫解成杵在台阶下。

“哟,二位这是要唱《三娘教子》?”

闫解放眼皮都懒得抬,“有事说事。”

闫埠贵憋着气往栏杆一坐。

后头的闫解成更惨,活像被抽了脊梁骨——锻工车间抡大锤的活儿,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你什么时候学的八级工手艺?”

闫埠贵指甲抠着漆皮,“档案上明明写的是赤脚医生!”

“辍学后打零工那会儿,突然发现看啥会啥。”

闫解放翘起二郎腿,“后来才明白,这叫天赋异禀。”

“放你……”

闫埠贵硬生生咽下脏话,“每月再加五十养老钱!你现在工资够买三头肥猪了!”

“做梦娶媳妇呢?”

闫解放突然压低嗓门,“咱俩早掰了。

信不信我打个电话,明天红星小学就让你卷铺盖?”

见老头脸色发僵,他补了句:“轧钢厂要收拾个混日子的教书匠,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闫埠贵哆嗦着指过来:“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不给钱我就去厂里闹,看哪个领导敢用不孝的……”

“您老忘性真大。”

闫解放摸出张泛黄的纸条,“当年连买种子的钱都算在断绝关系书里,要不要我贴厂门口让大家评评理?”

闫埠贵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至于你——”

闫解放转向闫解成,“抡我那棍子的账,咱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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