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从回忆中抽离后,我捡起地上的包,半价挂到了小红书上。
专柜的盒子和发票都在。
才十分钟,包就卖了出去。
看着手机里的收款,心里的气终于顺了一点。
我着手收拾起东西。
其实这段婚姻早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只是之前我看不开。
我早就知道林湘对谢时的心思。
如果她坦荡一点直接和我挑明,我兴许还会高看他们一眼麻利让位。
我并没有和其他女人争男人宠的爱好。
可她非要搞这些下作手段。
她想逼我认清自己的地位,逼我对谢时死心主动离婚。
届时他们清清白白。
所有人冷眼看着,只会说是我心眼小容不下丈夫交女性朋友。
所以我不服。
凭什么他们把我扔进了垃圾堆,袖子一掸就想干干净净,只留我一身虱子?
我偏不要如他们的意!
我不肯主动放手,也不愿意再亲近谢时。
于是就一直拖着冷处理。
我原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
可这几个月我却发现自己也并没有更快乐。
林湘回家只待了一个月,就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短短一个月,谢时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他再没提过孩子一句,毫无芥蒂地重新接纳了林湘。
于是林湘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如影随形。
我的自残倾向也越来越严重。
睡不着的那些夜晚,大腿内侧添了无数道伤疤。
我的脑子里甚至开始有了死亡就是解脱的可怕想法。
我知道,我是病了。
可是林湘都没死,我怎么能死?
于是我开始积极就医。
去港城的这半个月,我不是去出差,而是去见了一位同事介绍的十分专业的心理医生。
他告诉我,我需要脱离会让我痛苦的环境。
所以,其实离婚的想法不是看到那双拖鞋才萌生的。
它早就存在,现在只是更坚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