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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安,起来吧。”贾谢打量香菱,果然美貌动人,薛蟠为她惹上杀身之祸也不足为奇。他又对鸳鸯说,“替我谢过姨妈。”

“那三爷,若无他事,我就先告退了。”鸳鸯递上香菱的身契,微笑道。

待鸳鸯离去后,贾谢对香菱说,“我这里平时清闲,除了当值,你和炒豆她们一起玩耍吧。”

“是,三爷。”香菱糊里糊涂地应答,心中却疑惑,不是来伺候的吗?玩耍又是怎么回事?

“香菱姐姐,你怎么来我们这边了呢?”炒豆紧握着香菱的手询问。在荣国府,炒豆和两小结识了许多姐姐妹妹,其中与香菱尤为亲近。

“太太将我送给了三爷。”香菱话语中难掩心中的忧伤。

“太好了!”炒豆和炒瓜兴奋地跳了起来。“香菱姐姐,别担心,我们三爷对下人很和善,从不随便责打。”炒豆又补充道,“这样我们就能天天一起玩了。”

香菱看着炒豆兴奋的神情,心情也逐渐平静。既来之则安之,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无力改变现状。

由于鸳鸯提及薛姨妈送的是贴身丫头,剑梅便安排香菱在贾谢房内守夜,就在贾谢的屋子里。

第二天一早,贾谢起床时,炒豆仍在沉睡,香菱也睡得香甜。贾谢摇头走向外间,在剑梅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后,便去院子里练功。他的身体强度已远超边镇时期。一旦炼体术达到第二层,这世间便无人能挡。

不久,炒豆带着迷迷糊糊的香菱,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孩,来到院子里自发地练习太极拳。练完一遍后,炒豆开始教香菱太极拳,“这是我们三爷的秘密,只有林姑娘那边和我们这边的人才会,你学会了可不能外传,否则我会替三爷清理门户的。”炒豆严肃地说。

香菱频频点头,郑重承诺绝不外传。剑梅和其他几女偷偷捂嘴笑。连贾谢也被炒豆的模样逗笑了。

“呦!这么高兴,分享给我听听。”林黛玉正站在门口,掩嘴轻笑,风情万种。

“玉儿来了。”贾谢笑着迎上前。“正好在看你们玩,为何不欢迎?那我回去了。”贾谢作势离开。

“妹妹说什么呢?我和你哪里有区别?妹妹随时想来就来。”贾谢笑着回应。

“呸!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要打你。”林黛玉作势欲打。

“别打,别打,我错了。”贾谢连忙求饶。

林黛玉笑意盈盈地看着贾谢,“听说姨妈送你一个好丫头?”她话音未落,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香菱,让香菱不禁紧张起来。

“姨妈执意要送,我无奈接受。不如转送给妹妹,让她差遣。”贾谢说。

“呸!谁稀罕你的丫鬟!我成什么人了?”林黛玉怒目而视。

“我是指送给妹妹做徒弟,和炒豆她们一同学习文化。”贾谢解释。

林黛玉并非善妒之人。原著中,她曾称呼袭人小嫂子,可见一斑。在那个时代,男子身边有几个姬妾很常见。只是看到贾谢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不快,于是讽刺几句。

“你过来,让我看看。”林黛玉朝香菱招了招手。香菱紧张地走上前来。

“嗯,是个标致人儿,今后好好跟随三爷,定有福分。”贾谢心中欢喜,黛玉这是认可了香菱的地位。

剑梅等四女羡慕地看着,她们知道林黛玉的身份,黛玉首肯,香菱的地位板上钉钉,在黛玉面前也算名正言顺。

见贾谢笑得开心,林黛玉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妹妹收了位好徒弟。”贾谢赔笑。

“噗嗤!”林黛玉忍不住笑出声。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午餐时间到了。因他们的事还未在荣国府公开,林黛玉不便单独留下用餐,于是前往贾母那里。

越国公府内,“你这不肖子,让你别去招惹贾谢,你就是不听。如今害得我们国公府名声扫地。”林正对趴在塌上的林强吼道。越国公林正对这个唯一的嫡子无可奈何,被他母亲宠得无法无天,既无文才又无武艺,将来如何继承庞大的国公府。

若有一 ** 有个三长两短,林强这性格,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第四十八章 报复

“你这个逆子,叫什么叫?没看到我乖孙被打成这样。不想办法为我乖孙 ** ,在这里大叫有什么用。”越国公府太夫人愤怒地说。国公夫人蔡氏也在一旁抹泪。

“母亲不知,那贾谢非同小可,如今势力正盛,又是皇上的宠臣,且有万夫不当之勇。”林正看着林强,继续说,“我们不仅压不住他,就算能压住,若他哪天疯狂起来杀入我国公府,我们林家就完了。”

“我孙儿岂能任其欺辱?”太夫人愤愤不平地说,随即又补充道,“就算我们无法制衡他,他也未必能制衡我们。我不信他无亲无故,你难道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回公道?”

“就算要挽回颜面,也得分清是非曲直,不可因私怨而报复。”越国公林强无奈表示。实际上,林正内心深处并不愿与贾谢发生冲突。

“你若敢用卑劣手段报复,一旦惹出大祸,别怪我无法救你。”林正冷眼望向林强。“你有能力,就正大光明地挽回面子。”说完便离开林强的屋子。

林正并非没有其他子嗣,只是嫡子只有林强一个,小时候非常出色。不料长大成人后,性格变得如此脆弱,受不了半点挫折。林正本想严加管教,但太夫人不同意,他也无可奈何,这种情况与荣国府的情形有些相似。

“孙儿放心,那贾家的问题多的是。等你伤愈,我们再想法子找回颜面。”太夫人微笑着说。

“多谢祖母!”林强心想,贾谢的事不会就此结束,咱们走着瞧。

“来人。”书房门被推开,一位断臂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国公爷。”他行礼问候。

“派人监视世子,太夫人那边的动静,速速通报。”林正吩咐。

那人简洁地应声后离去。林正则在书房里思考,若林强能正面回击,找出贾家的错处,他就不插手。但担心林强年轻气盛,采取见不得光的手段,一旦引发大祸,连自己也无法救他。

景元勋贵的势力太过庞大,隆兴帝不得不扶持贾谢来抗衡,此时谁触贾谢,就是与隆兴帝为敌,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景元勋贵是太上皇一朝的功臣,均追随太上皇。尽管太上皇已逐渐放权,但隆兴帝仍在培养自己的军事力量,以防不测,万一太上皇心血来潮,想要废黜隆兴帝,如何是好?因此隆兴帝急于建立自己的军事集团。

林正揉了揉头,心想这场北海之战,就是贾谢崛起的预兆。所以报复一次即可,不宜弄得分崩离析。能不撕破脸面还是不要撕破,这就是他让人监视林强的原因,一旦有越矩行为,立即阻止。

吴国公府,“国公爷,您觉得林家会不会和贾谢硬碰硬?”杨方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老林不至于那么愚蠢。顶多揪出贾家的小辫子,给贾谢添添堵罢了。林强的性格,说不定真会和贾谢杠上。我猜想此刻老林已在密切监视自己的儿子,防止他闯下大祸。”赵远捋着胡须笑道。

“林家这样的人,怎会养出如此无用的儿子?既无文才又无武艺,还四处惹事。倚仗老林势力,在神京也算一方霸主,这次被贾谢教训一番,未必不是件好事。”杨方说。

“那小子定会对贾谢怀恨在心,必定想法设法制裁回来。这回老林可得头疼了。哈!”赵远放声大笑。

越国公府内,林强躺在塌上,思考如何给贾谢一个教训。那贾谢守在家中,似乎无懈可击。薛家的事先缓一缓,宁国府的贾珍父子倒是报复的好目标,但他们只知道享乐,不采取隐蔽手段难以报复。

正当林强苦思无解时,蔡氏推门而入,“强儿,还疼吗?”

“母亲,儿子没事,让您担忧了,是儿子不孝。”林强试图起身,却被蔡氏按回塌上。

“你想过如何挽回颜面吗?”蔡氏问。

“儿子还在思索,暂时没有头绪。”

“你看看这个如何。”蔡氏递给林强一个信封。

林强打开一看,立刻喜上眉梢。“有了这个,足以让荣国府头疼。多谢母亲。”

原来信封里写的是荣国府二房王夫人放印子钱的事。这是违法之举。

林正得知后,轻轻摇头,心想这是妇人手段。这种事在大户人家中并不少见,顶多让荣国府名声受损。但他并未阻止,因为并不想和荣国府贾谢彻底决裂。“来人,去告诉夫人,下不为例。”

越国公府行动迅速,第二天一早,荣国府大门外就出现了顺天府的差役。他们声称王夫人放印子钱,重利盘剥,要将她带到顺天府接受调查。

荣庆堂内,“淑清,顺天府说的可是真的?”贾母怒气冲冲地问道。

“媳妇不知,媳妇确实未曾有过此类行径。”王夫人跪地不起,低头沉思,难以窥探其内心所想。

若是王夫人真的被传至顺天府接受审问,荣国府的脸面将荡然无存。贾母绝不允许这种情形发生。

此时贾政步入了屋内,“**!竟然做出这等丑事,实乃斯文扫地。”随即向贾母道,“母亲,我意欲休妻!”

王夫人闻言,脸色苍白如纸。心中却充满了怨恨,平日里只知挥霍,养尊处优,一旦事发便要休她出门。她怎会嫁了如此一个废物男子。

第四十九章军情

“胡说!”贾母对此子彻底失望,他竟不思协助解决,反而只想推卸责任。

休妻王氏不说,王家家主王子腾如何看待,外人又会如何看待贾家。外界只会认为王夫人敛财无度,一旦出事,便休妻撇清,今后谁还敢与贾家联姻!无论如何,王氏必须保留。

“淑清,告诉我,这事情是谁经手的?是否牵连到你?还有没有留下后患。”

王夫人无奈,只得低头承认,“都是儿媳的内室,周瑞家的经手,媳妇并未露面。”

贾母闻言松了口气。既然王氏未露面,那么就不会牵扯到她,只需牺牲那名奴仆即可。

“鸳鸯,叫人将周瑞家的绑了,交予顺天府,指明此奴才隐瞒主人,做出此等败德之事,荣国府决不姑息。再告诉周瑞家的,她的事不累及家人。”鸳鸯心中一惊,这等于告诉周瑞家,若想保全家人的命,就得甘愿承担罪责。

“凤丫头,派人去清理这些事情的后遗症。那些银子不必收回,全数送给穷苦人家,权当为王氏赎罪。”

“遵命,老祖宗!”王熙凤惊出一身冷汗,前几日她姑妈还提起印子钱的事。王熙凤正有所动心,却未及行动,便发生了这等事。不由得暗自庆幸。

荣国府门外虽已无官方纠纷,但议论之声仍旧喧嚣。贾家声誉难免受到影响。

贾谢自掌管立威卫以来,对军训队列加以强化,尽管对现代军事训练不甚了解。

成效显著,士卒队列演练整齐划一,动作协调,令人耳目一新。连贾谢身边的十位将军也心生敬佩,立威卫的战斗力显著提升。

军饷充足,士卒积极性高涨,立威卫的氛围焕然一新,不再是过往的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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