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怪瘆人的。”
苏岫猛点头:“谁说不是呢!我就买了俩桃!我亲手挑的,一个桃上俩叶子,另一个桃子有点儿畸形,我能认错吗?
“所以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梦!我那个老板,他就是个妖怪!”
苏岫一边说,一边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岑霜跟她抢一条被子:“岫岫,你说那个妖怪,他有没有发现你啊?”
苏岫不抖了,有些犹豫不定:“应该是没有吧,那天晚上我担惊受怕,他也没来找我,后来我观察了老板几天,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岑霜赶紧把金刚结拿出来:“你赶紧换上这新的,可能是那个旧的不管用了!这玩意儿驱邪!”
苏岫:“真的假的?我可真信了啊!”
不知道是心理安慰,还是确有其事,苏岫感觉好像真的不害怕了。
“果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瞬间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
苏岫看了看手上的金刚结,“你怎么突然又编金刚结了?你之前那一条呢?”
她这才发现岑霜手上也换了一条新的。
岑霜耸肩:“那条打扫卫生的时候落在老板屋里了,之后去找,也没找到,可能是老板给我丢了。”
苏岫对她的老板来了兴趣:“你那老板帅不帅?”
岑霜眼里冒光:“帅!
“而且老板还有一个好朋友,那个也很帅。”
苏岫:“无图无真相。”
岑霜:“……我不敢。”
苏岫撇嘴:“那你说个锤子!”
……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岑霜得赶回去给容晏钦做饭,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岑霜见了朋友,连着好几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做好容晏钦的午饭,岑霜留下一些作为她的晚饭,其他的端到桌上,溜进自己房间。
听到房间门被打开,脚步声响起,她才如往常一般准备去容晏钦的房间打扫卫生。
没想到容晏钦开了门,却没有出来,而是在房间里……换衣服。
岑霜眉眼一跳,赶紧转身又跑出去。
但刚刚看到的景色已经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昏暗的房间里,容晏钦穿着长裤,束着皮带,上半身却是光溜溜的,他身上很白,后背肌肉随着他动作牵拉,十分漂亮。
就那么瞟了一眼,岑霜居然看到了他后腰两侧,还有两个诱人的腰窝……
岑霜甩甩脑袋,脸却禁不住红了个透彻。
还好他没看到自己,不然前几天的尴尬还要重演一遍。
人生,已经够艰难了……
容晏钦耳力极佳,听到岑霜过来又迅速溜走,薄而嫣红的嘴唇微微勾了勾,他随意套上衣服,走出去。
一直到吃完饭,岑霜都没有打开门出来。
他给她发信息:【出去有事,记得打扫卫生。】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岑霜才小心翼翼地出来。
“呼~”
岑霜松了口气。
短时间内,她会避免自己在容晏钦面前出现。
不,以后,她再也不要在容晏钦面前出现了!
——
容晏钦去了裴淮舟的办公室。
裴淮舟脸色有些凝重:“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容晏钦嗤笑:“你怎么处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裴淮舟脸色一僵:“很快就会找到的。”
容晏钦:“你是打算抹除他的记忆,还是打算直接……”
“我又不是杀人狂,没事杀什么人?当然是抹除掉他的记忆。”
容晏钦意味深长:“你没事用兽形杀人干什么?”
裴淮舟莫名其妙:“你管那些狗杂碎叫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人类的身体有多废物?”
他们本形态的速度耐力强度都是上乘,比人类形态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但他们要在人类社会生存,就只能同化。
容晏钦起身:“你自己清楚,要是身份败露,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裴淮舟后背紧了紧:“知道,我会处理好。”
“你不是说有新人需要培训吗?”
裴淮舟笑了笑:“就知道你还是不会放弃任何会提高效益的事。”
一边说着,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两人说着话走了。
拐角,苏岫怀里抱着文件,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妖怪,还不止一只!
她颤抖着手,想给岑霜发信息。
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被裴淮舟找出来,那她岂不是被消除记忆?
自己这里是记忆抹除没烦恼了,岑霜还记着这些事,岂不是会提心吊胆?
她这会儿有点后悔前几天把这事告诉了岑霜。
苏岫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旁边的同事叫她:“苏岫,刚刚裴总和容总过来,要给你们新人培训呢!都去大会议室了,你赶紧去吧!”
她放下东西,迈着千斤重的双腿进了大会议室。
苏岫第一天进公司的时候,就知道老板长得帅,果然,长得好看的东西有毒啊!
“苏岫,坐这儿!”一个同事小声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苏岫拿着纸笔坐下。
裴淮舟眯了眯眼睛,不敢确定地又看了一眼苏岫。
容晏钦的声音像是流水,缓缓滑入人心,大家感觉时间都没怎么过,抬头时,已经是下午下班的时间。
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同事对苏岫说:“这个容总好厉害啊!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强行灌输了很多知识,但我觉得我还能学!”
苏岫捏了捏自己的笔记:“那你回去再上几节网课!”
同事笑了:“可惜,那些网课都没有容总的效果。”
……
苏岫回到自己小单间的时候,在逼仄狭小的房间里看到裴淮舟的那一刻,她把手里的东西丢过去,吓得转身就跑。
但她的速度怎么能比得过裴淮舟,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她压在小单间的门板后面。
裴淮舟身上有好闻的雪松气息,若不是事关自己的小命,苏岫真的会迷糊一下。
苏岫瞪着眼睛,惊恐地看向裴淮舟。
裴淮舟的呼吸和她交缠在一起。
“我松开你,但你不要大声喊叫。”
苏岫眨眼点头,一万个同意。
裴淮舟试探着松开她。
苏岫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裴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苏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但,显然她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
裴淮舟开门见山:“那天晚上,都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