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就知道
阮柚不知道自己出了声。
她观看9号擂台对战的兴致，还没有在观众席寻找现场吃播的兴致高。
甚至暗戳戳地将看到的各种吃食记录了下来，等后面刷满一亿吃瓜值重新做人时，她高低也得打卡星际位面的这些美食。
阮柚正美滋滋地想着，传来了卫扶菏的声音。
“有事先走了，9号擂台对战结束后，把录屏发我一份。”
听见这话，阮柚赶紧将视角从观众席转移到卫扶菏身上。
昂，宿主不看乐子啦？
那该她上场咯。
阮柚看着卫扶菏，莫名其妙的，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便听：
“好的，菏哥，你有事去忙吧。”
“行，有时间再聚。”
牧岭和亓照知道卫扶菏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没挽留，也没多问他何事要走，爽快应声。
其他人也跟着一一附和了句，又在卫扶菏面前刷了波存在感。
卫扶菏朝他们回应了声，转身便走，大步进了电梯。
一进电梯，阮柚听见柔美的电子女音响起。
“您好，尊贵的SVIP客户。”
“去K区车库2层。”
卫扶菏说着话，一边打开光脑给人发账号消息。
“电梯将在20秒内抵达K区车库2层，欢迎下次光临，祝您生活愉快。”
阮柚听着电梯助手17的声音，一边看着2号宿主发出去的消息，【我突然出现了幻觉幻听，20分钟后到研究所。】
她赶紧出声说道：“宿主，你好，我是吃瓜系统006，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我的出现也不是你的幻觉幻听，对你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和影响，只是简单无……”害的八卦，刷刷吃瓜值而已。
阮柚话未说完，便被卫扶菏面无表情地打断：“滚。”
略哑磁性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是压迫感十足。
阮柚：“……”
她就知道！2号宿主是1号宿主那一挂的！
阮柚瞅着卫扶菏站在电梯里依旧是一副矜贵斯文的模样，没再说话，只默默在2号宿主的身份档案上添加信息，备注名就叫“哥屋恩”吧，顺便打算等他去研究所后再出来冒泡。
到时再努力争取一下下。
实在争取不了，那就彼此放过。
她不喜欢强扭的瓜。
卫扶菏的脑中没了声音，可能感知到那光球还在，与精神体不同，它小小的一团，泛着柔和的白色光芒，很是无害的样子。
然而不过看似无害罢了。
王级蚀噬种死前放出的污染菌核有多厉害、有多能折腾人，他与之抗衡这么多年，早有过深刻的体会，且经验十足。
他也本以为，自一年前寻到噬化果并将其制成药剂使用后，困扰多年的致幻影响便会解除。
没想到一年后竟然换了副形式，再度卷土重来。
卫扶菏感知着脑域深处的白色小光球，眼神变得冰冷晦暗起来。
阮柚闭麦后就耐心看着2号宿主的所有操作。
而似乎由于他有提前通知，当他狂飙着飞梭到达研究所的车库时，两名一老一少、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员正等候在电梯通道口。
阮柚瞧见两人一见到2号宿主，便立马迎了上去。
“老板，听小霄说你又出现了致幻状态。”
说话的是老者，约莫六十多岁的模样，一脸关切地看着卫扶菏。
卫扶菏看着晁拓，坦诚自己的情况：“先前在搏斗场观看对战擂台时忽然出现的，说了句吃得真香，它也想吃，不过这次的形态有些不同，只是一团白色小光球。”
听见这话，阮柚瞬间疑惑了下，啊？她有在宿主观看乐子时出声吗？
晁拓闻言，眉头皱紧了几分，说道：“老板，我可以确定噬化果能解除王级噬蚀种——腐烂蝶污染菌核造成的负面影响，这是有相关医学记载和文献支持的。”
只是老板分明已经解除负面影响，却又忽然卷土重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这话，晁拓没有说出口，随即带着卫扶菏前往研究所的检查楼层，给他来了一套详细的全身检查。
最终的检查结果显示，卫扶菏除了精神污染值高达 92.2%，与上次相比没有出现波动峰值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也不存在被什么高级种子寄生的情况。
见此，阮柚连忙见缝插针，说道：
“看吧，宿主，我都说了我对你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和影响，我的存在就是让你简单无害的八卦吃瓜，很放松、很娱乐的日常操作而已。”
“当然，宿主你还是天选之子，只要你八卦，刷吃瓜值，升段位，还可以解锁很多厉害道具，比如净化、防护、攻击之类的道具。”
“总之这就跟玩解压小游戏一样，闲来无事时，轻松娱乐两不耽误。”
阮柚在1号宿主那吸取到教训，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宿主若是不相信，可以立马八卦，刷吃瓜值，只要一万吃瓜值就可以获得专属的吃瓜奖励，其中的净化道具还能用于哨兵难以应付的精神污染。”
卫扶菏坐在晁拓的办公室里，听着脑中喋喋不休的清软女声，轻敛了下眼，没有说话。
直到确定不是腐烂蝶的致幻影响再次出现，他才稍微放下戒备，认真审视起那自称‘吃瓜系统’的白色光球来。
与此同时，同在办公室里的晁拓和他的徒弟万霄对着卫扶菏没有任何异常的检查报告，正小声分析和讨论自家老板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幻听的原因。
卫扶菏靠坐在沙发上听着二人分析讨论，又听阮柚的声音在脑中传来，“对了，宿主，我们是可以意识沟通的哦，你不用担心在别人眼中会有自言自语这种奇怪的行为。”
一时间，卫扶菏只觉得耳朵和脑子嗡嗡嗡的，吵得不行。
他些许烦躁地轻蹙了下眉，试起了意识沟通，让阮柚闭嘴，“安静。”
很淡的两个字，没什么情绪起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硬。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换来宿主这个回应的阮柚：“……”
啧，安静就安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