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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啊,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家奴,敢在背后嚼耳根子,我家中那位二姐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气得暴跳如雷呢。”她笑得纯洁无邪,似乎这事儿真不是她做的一般,不软不硬地让萧天离碰了个钉子。

“相府二小姐向来温婉可人,自然做不出这种事的,只怕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萧天离嗑完了瓜子,捡了两粒花生,剥出花生米,在指间一搓,粉红色的薄皮纷纷落下,往半空一抛,正好落进他嘴中,说不出的风流洒脱。

“是吗?那我家二姐可真够笨的。”齐倾墨学着他的样子,也剥了花皮壳,往嘴里扔,却没了那个准头,打在鼻子上。

她一愣,这看上去挺简单的动作,怎么就失手了呢?

萧天离怔了一下,看着齐倾墨鼻头上还沾着一片粉红色的花生薄皮,后面跟着的小厮抿着嘴想笑不敢笑。

齐倾墨倒是先笑了出来,声若银铃,如山间清泉林间溪水,干净剔透;萧天离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声音清朗,有若山风穿过竹林。接着鹊应与那小厮都忍不住窃笑起来,一时之间之前你来我往的试探都化作在笑声中。

“本王等着与你在宫中相见。”萧天离笑罢,站起身来说道。

“自会再见。”齐倾墨并未准备起身送他,懒懒支着下巴倚在桌子上笑看着她。

看着萧天离离去的背影,齐倾墨的笑越来越深,大大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

“小姐,那三皇子很是风流……”鹊应担心地说道。

“呃……我知道,放心吧。”齐倾墨知道鹊应误会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好笑。

走出酒楼的萧天离二人,转过街角上了一辆马车,小厮凑过来眉开眼笑:“好久不见爷笑得这么开怀了。”

“哦,是吗?”萧天离斜睨了一眼小厮。

“是啊是啊,自青小姐那事儿过后,爷你好久不曾这样笑过了。”小厮说得很是起劲,全然没发现萧天离突然萧索下来的脸色。

“颜回你近日话有点多啊。”

颜回自知失言,脖子一缩,赶紧跳到马车外面与车夫坐在一起,拍着胸脯吐着舌头,自然也就没有听到后面马车里那人的话:“不过,那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颜回想起了什么,掀开马车一点点帘子,对着里面说道:“爷,昨日百衍公子回信了,说宣摇国的国君要考虑一下。”

“嗯,他还说了什么?”萧天离斜躺在马车里,自斟自饮,宣摇国的国君瑾诺,像他那样胆小懦弱的人,要拉拢只怕不是易事。

“还说要过些日子才回来。”颜回答道。

“嗯?”萧天离敛眉,莫百衍前去宣摇国替他充当说客,怎么是反被宣摇国说服不准备回来了不成?

“哦,不过他让泠之继先回来帮爷。”颜回察觉到萧天离的不悦,连忙说道。

“我的好皇兄最近如何了?”萧天离抬眉,眸子深敛。

颜回偏着脑袋想了一下,才说道:“太子最近与皇上进出御书房,帮着皇上批折子。”

“哦。”萧天离懒懒应了一声,又垂了眸子去,似在假寐。

帮父皇批阅奏折么,看来太子又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啊,看来自己也要有所动作才是。

“去查查齐府七小姐,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叫泠之继将莫百衍在宣摇国的事报与我听;另外以本王的名义写封信给宣摇国瑾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萧天离说完一连串的话,翻了个身,握着胸口处的一块青色玉牌睡去了,那玉牌上端正地刻了个“微”字。

“哦。”颜回默记了萧天离安排的事,应了一声,心中却奇怪那七小姐有什么好查的。

齐倾墨靠在窗子上,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目光也越来越飘渺不定。

这个萧天离,看似随和亲切实则疏离得很。她记得当年太子扳倒萧天离,是一件极小的事,小到令所有人的都想不到。

萧天离深爱着一个女子,名叫青微,听说两人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只可惜那女子出身青楼,后来不知怎的怀上了萧天离的孩子,皇上龙颜大怒要将其处死,萧天离拼死相护,被皇上降为庶民赶去西疆偏远之地,从此,与那个青微再无消息。

其实齐倾墨知道,太子早已在他们前往西疆的途中设了埋伏,萧天离是不可能活着到达西疆的。

当年的萧天离与朝中众臣多有来往,府中门客过千,更有暗卫探子无数,甚至与邻国也多有来往,与太子分庭抗礼,离东宫之位只有半步之遥。谁都不会想到,最后会因为一个女人,他放弃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凄凉结局。

“小姐,小姐。”鹊应唤了两声,眼看齐倾墨望着萧天离早已远去,仍未收回目光,不由得担心自家小姐也给这位风流王爷迷住了。

“嗯,我们回去吧。”齐倾墨将指间的一粒花生摩挲了片刻,淡笑应道。

走下楼梯时,说书先生正说到收尾处,说到那齐家二小姐如此无耻之极推出侍女碧儿替她顶罪,又如何将那碧儿害死杀人灭口,更说那二小姐好妒成疯在四小姐的吃食里下了毒,让她脸上的伤永远也好不了。

说得唾沫横飞,情绪高昂,齐倾墨听得笑意绽放,眸光如潭,真希望二姐也听一听呢……

一回到府中,齐倾墨便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这个贱人!是你是吧?是你在外面散播谣言的是吧!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齐倾月头发松乱发了疯一般,要不是两边的丫头婆子架着,那阵势真是恨不得要将齐倾墨抽筋扒皮大卸八块才好。

鹊应挡在齐倾墨面前,挨了几棍子,也不说话,只死死抱着齐倾墨不让齐倾月打着她。棍棒打在鹊应身上“嘭嘭”作响,齐倾墨目光寒如冰块,夺过齐倾月手中的木棍“叭”地一声打在齐倾月的腰间,痛得她弓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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