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九的指尖轻触季皆桑的小腹处,轻按。
“别……于……将九,”她哽咽道。
浴室的水声停了很久,门外,于将九环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头也歪斜着。
心里因为刚才失控的玩弄开始产生懊恼。
是他的问题,他也没想到,轻轻一按。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都失。
。j了。
他不热衷这种玩法,更没对别人这样过,他觉得脏。
但看到季皆桑躺在他身下,那副沉沦的样子,挑起他骨子里不言明的癖好,他想看她更失控,想看她在他身下狼狈,想看她失神……
现在,她生气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敲门,“宝宝?出来好不好?刚……是我不对,下次不这样了。”
门内毫无回应。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再说点什么,或者干脆闯进去时,浴室门从里面被拉开。
季皆桑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沿着她白皙的皮肤滑落。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绕过他,走向梳妆桌坐下,拿起吹风机。
于将九被她这副彻头彻尾无视的态度闷了一下。
他跟着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她低垂的眼眸。
“帮你吹。”他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吹风机。
季皆桑动作顿了一下,抬眼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然后把吹风机递给了他,自己则在梳妆凳上坐下,闭上了眼睛。
于将九接过吹风机,插上电源,温热的风吹起。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凉的发丝,动作轻柔。
沉默在只有吹风机声响的房间里蔓延。
过了一会儿,季皆桑忽然开口,声音在风噪中有些模糊:“你没有工作?还是别的什么?”
于将九正专注吹头发,闻言随口答道:“没啊,宝宝,家里用不着我,我只管吃喝玩乐就够了,可以一直陪着你。”
“这样。”季皆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着。
又过了好几分钟,于将九感觉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正想关掉开关,季皆桑却又开了口:“不过你在这里待了快两周了。”
于将九手指一顿。
她继续说,“我觉得你也该走了。以后也还是别来了。”
“啪。”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不是他关的。
季皆桑站起身,蹲下去看了看墙角的插座,然后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还低着头长发遮掩面容的于将九:“老毛病了,这房子电路不行。”
她站起身:“这里你住不习惯的。还是回你家吧。”
于将九维持着那个姿势,额前垂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看着她转身,走向卧室门口,然后在看到卧室里那片狼藉被扯乱湿透的床单,散落的衣物时,撇了撇嘴,脚步一转,走向客卧。
就在她的手搭上客卧门把的瞬间,于将九从身后抱住了她。
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下巴用力地抵在她微湿的颈窝里。
“为什么?”他蹭着她颈侧,“是要赶我走吗?嗯?宝宝,我还没腻呢?你就先对我不耐烦了吗?我难道达不到你的爽点吗?”
“在床上,你失神的次数可比我gc多得多不是吗?”他笑着拖长调子,“宝宝——你忘记了吗?”
他新鲜感可还没过,她凭什么突然就腻了,而他又凭什么要同意她先走。
总要等他不耐烦才对劲不是吗?
他抬起眼看向她的侧脸,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地直视前方。
他的眼底没有半分平时的笑意,阴沉,眼珠像是磨砂屏障一样粗粝。
“什么?”
季皆桑转过身,抬头看向他。
他很高,看她的时候需要低头。
长发便有几缕垂下的时候触到了她的肩头,和她的发交织。
“你爽了,我也是,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只要任何一方想中止这个关系,不就意味着结束吗?”
“这不是双方都应该知明的规则吗?”
“你很好看,我喜欢,你技术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但是你为什么要在我提出结束的时候,提起床上的事?”
她抬手轻点他唇角下方的那颗极小的痣,歪头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于将九环着她腰间的手臂一僵。
对啊……
他是在干什么?
真是有够卑劣的。
竟然忘记,他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
季皆桑趁着他呆愣的情况下,挣开他的束缚,走了进去。
关门时,隔着门缝说,“你在我醒来前离开就好,收拾一下。”
说完还瞟了一眼他裸露的上半身,和只穿了条黑裤的下半身,松松垮垮,露出半截内裤边,还有人鱼线……
接着关上了门。
于将九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仰头向后撩开长发。
眼底藏匿着一座缠绕着毒蛇的庄园,大门敞开,看到的是庄园的奢华美丽,看不清蛰伏在暗处的蛇蠕动着靠近,待她无意识进入,缠绕窒息。
她忘了锁门……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与祝与松短暂通话结束的界面。
祝与涧指尖微动,正准备切回游戏交易平台,屏幕再次被来电占据。
一个陌生的号码。
京州的号码。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两秒,指尖悬在红色的拒接键上方,最终却还是划向了绿色。
将手机贴到耳边,她没有出声。
一个低沉而儒雅的男声响起:“是祝与涧吗?”
祝与涧眉梢动了一下,依旧沉默。
那边似乎并不意外她的静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是沈青松。”
祝与涧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有点东西在硌着掌心。
她看着电脑屏幕:“哦。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