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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水米不进。
傅遥川来看我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担忧,全是毫不掩饰的烦躁。
“苏晚,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夫君,咳咳,我好冷……”
“装模作样。”他斥责道。
“不过是跪了一夜祠堂,就想博取我的同情吗?”
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刚穿进这本书时的场景。
我和林月瑶,两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一觉醒来,一个成了宅斗文里的恶毒正妻,一个成了圣母小白花小妾。
按照原书剧情,我们俩会为了傅遥川斗得你死我活。
最后我被废,苏家倒台,她成功上位,和傅遥川HE。
我俩在确定对方身份的当晚,就凑在一起开了个会。
“斗个屁!男人只会影响我们搞钱的速度!”
林月瑶一拍桌子。
“没错,与其斗得两败俱伤,不如联手把他家底掏空!”
于是,我们制定了周密的宅斗计划。
表面上,我们水火不容,争风吃醋。
暗地里,我们是最佳拍档,是联手坑傅遥川的合伙人。
“姐姐,你还好吗?我给你炖了燕窝。”
林月瑶端着一碗燕窝,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傅遥川立刻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月瑶,你怎么来了?她这种人,不值得你费心。”
“遥川,别这么说,姐姐病了,我心里难受。”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走到床边,柔声对我说:“姐姐,快趁热喝了吧,对身体好。”
我看着她,虚弱地摇了摇头。
“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怕里面有毒。”
林月瑶的身体一僵,快要哭出来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够了!”傅遥川忍无可忍,一把夺过燕窝。
“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
他舀起一勺,粗暴地递到我嘴边。
“喝,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滚烫的燕窝就这么灌进我的喉咙,烫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
就在这时,林月瑶一声惊叫。
她手一抖,将我床头柜上的一只玉镯不小心扫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玉镯碎成了几瓣。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价值连城。
傅遥川的动作停住了。
林月瑶立刻跪了下来,哭着说:“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我把我的首饰都赔给你。”
傅遥川的怒火瞬间转移。
他不是气林月瑶打碎了我的镯子,而是气我把镯子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苏晚,你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手乱放?你不知道月瑶她孩子心性吗?”
我简直要被他这无耻的逻辑气笑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放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你!”
“遥川,你别生气了。”林月瑶拉着他的衣袖,哭哭啼啼。
“都怪我,是我不好。姐姐,你别生遥川的气,我把遥川送我的那支凤头钗赔给你好不好?”
凤头钗,傅遥川花了十万两黄金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是他送给林月瑶的定情信物。
他果然心疼了。
“胡闹,那怎么能一样。”
他瞪着我,命令道。
“镯子碎了就碎了,月瑶也不是故意的,你把你嫁妆里那尊南海玉观音拿出来,给月瑶压压惊。”
南海玉观音,是我嫁妆里最值钱的东西,是皇帝御赐的。
用我最珍贵的东西,去给你心爱的女人压惊?
傅遥川,你可真想得出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如果我不给呢?”
“由不得你!”他直接叫来下人。
“去夫人的库房,把那尊玉观音给我搬到月瑶小姐的院子里去。”
下人们冲进我的库房,翻箱倒柜。
我躺在床上,看着傅遥川护着林月瑶离开的背影。
林月瑶回头,给了我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又一笔巨款,即将流入我们的私库。
傅遥川,你等着。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