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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被张磊撞开。
他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手抖得扶不住门框。
“我看着那些人，对她弯腰，叫董事长。”
最后三个字抽空了空气。
死寂几秒，恐慌和愤怒炸开。、
“林语熙！”王浩第一个吼出来，眼睛赤红，“你他妈害死我们了！”
“你不是说她穷疯了吗？！”
“你不就是嫉妒她好看吗，你喜欢的校草喜欢她。”
“你把我们都拖下水！”
林语熙僵在原地，脸上没了血色，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第二天，董事长办公室。
内线电话响。
秘书说林语熙要见我。
“让她进来。”
门开了。林语熙走进来。
她换了浅灰色套装，头发整齐，化了淡妆。
她脸上堆着笑，僵硬又扭曲。
她走到办公桌前。
“苏董，”她声音放软，带着讨好，微微发颤，“昨天是我不好，有眼无珠，说了混账话。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我没说话，放下笔，靠进椅背，看着她。
她咽了口唾沫，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咱们是老同学，有多年情分。我在华东项目部干了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项目组长权限小，做事束手束脚。您能不能抬抬手，让我做个副总？不用实权，挂名就行，待遇提上去。我保证，以后尽心尽力，唯您马首是瞻。老同学互相帮衬。”
我看着她的脸，觉得荒谬。
“林语熙，”我打断她，“你脑子出问题了？”
她假笑僵住，脸色青白。
“我”
我没兴趣再听，拿起笔看文件：“出去。”
这两个字压垮了她。
她猛地吸气，眼神变得怨毒。
没出去，反而退后半步，身子一软，“噗通”跪坐在地毯上。
动作流畅。
紧接着，她飞快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摄像头对准自己，也扫到我。
“家人们！老铁们！看看！”她声音拔高，带着哭腔，“黑心老板！压榨员工！连老同学都不放过！我想为公司做贡献，她就要逼死我！”
镜头对准她的膝盖。
那里有一片清晰的淤青。
“看！证据！刚才她想推我出去，我磕到的！职场暴力！欺压！”她声嘶力竭，眼泪直流，“年底了，大家都不容易，为什么这样对打工人！有没有天理！”
直播间人数飙升。
弹幕爆炸。
【卧槽！女老板这么狠？】
【年底了还这样？】
【看着人模人样，心这么黑？】
【同学都欺负？吐了！】
【支持维权！曝光黑心资本家！】
舆论瞬间倾斜。
弹幕滚得快，充满愤怒。
林语熙跪坐举手机，透过泪眼狠狠瞪我。
眼神说：看你能怎么样？舆论淹死你。
我靠椅背上看她表演，看那块新鲜的淤青，看屏幕上的愤怒。
然后，我慢慢扯开一个冰冷的笑。
“林语熙，”声音穿透她的哭嚎和直播间嘈杂，“你想用这个出气？”
她哭声一滞，警惕看我。
“想法不错。”我点头，“可惜，你忘了一件事。”
几分钟后，人事总监和法务部负责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