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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刚能下地,乔轻晚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别墅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出来,刚下楼,就看见刚应酬回来的陆璟珩和江念慈相拥的画面,指甲陷入掌心,她越过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陆璟珩被忽视的有些不满,他一路追上前,想和她解释。
“轻晚……”
刚想上前拉住她的手。
忽然,客厅的灯光一暗。
下一刻,天花板上的台灯摔下。
“啊——”
乔轻晚被台灯砸了个正着,额角瞬间血迹斑驳,一连串的鲜血溢流在地,染红了一片干净的地毯。
“乔轻晚。”陆璟珩眉梢紧锁冲到了她的身前。
“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见她瞳孔失焦,他微微打颤的指尖弯腰将她抱起,但下一秒,又是嘭的一声,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在别墅炸开。
江念慈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脚,眼睛里蓄满泪水,脸上写满了恐惧。
“好疼——”
“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断了……”
江念慈哭着梨花带雨,不经意间露出被砸下 台灯碎片扎伤的腿。
空气倏然安静的只剩下她的抽泣声。
等乔轻晚缓过神来时,陆璟珩已经毫不犹豫的转身扶起江念慈,小心翼翼的带人往外走。
乔轻晚痛苦的捂着头,连一句救命也没喊出来,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额头上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乔轻晚发生的事情,乔轻晚想起陆璟珩的态度,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台灯砸下来形成的血窟窿不是什么小伤,但缝了几针,也够折磨她的了。
刚处理好伤口,病房门被踹开,陆璟珩面色难看的出现在门口。
“乔轻晚,你真是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我调查了真相,是你吩咐的保姆,故意弄松的吊灯,你想砸死念慈!要不是保姆不敢,阴差阳错害了你自己,你手里就染上血了!”
陆璟珩目光如刀,尖锐的刺向乔轻晚的心口。
乔轻晚觉得好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璟珩脸色阴沉的可怕。
“敢做不敢认了?乔轻晚,我看你真是疯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我看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也不会改,念慈的画作需要模特,作为补偿,你去充当她的模特一段时间。”
“我不是和你商量,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走吧。”
乔轻晚呼吸一窒。
“陆璟珩!”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陆璟珩命令两个保镖便将她压了下去。
无论她如何挣扎,争辩,也无济于事。
当天,乔轻晚就被送到了江念慈的画室。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乔轻晚最痛苦的一个星期。
那间空旷的画室,江念慈居高临下的坐在椅子上,十几个人围着她。
“就长成这样也配学念慈?妄想攀上陆总进豪门,疯了吧。”
“念慈心善懒得和她计较,那只能我们这些粉丝替她收拾这个疯子,滚过来!我很说话,你听不见么?!”
乔轻晚被女人扯着头皮拽了过去,一把头发掉落,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见她一直不说话,画室里气焰嚣张的女人气疯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耳边嗡嗡作响,乔轻晚撑起身体想走,但那群女人一拥而上,将她围了起来。
“你想去哪?”
“陆璟珩被你恶心透了,亲自叫人把你送过来的,你还能去哪?”
一脚又踢了过来,乔轻晚被踹了出去,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无力的承受着暴力。
等那群人离开后,她的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疤痕,浑身皮肉像全被撕开了一般。
几天后,她被放出来时,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
支撑她从撑下去地,是陆父秘书带给她的一条消息。
“乔小姐,销户手续通过了。”
等她被放出来那天,她已经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打车回到别墅,她快速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坐上了赶往机场的车。
准备上车前,她接到了陆父的电话。
“你要的钱打进了你的卡里了,按计划,你该离开了,请遵守我们的约定,拿着钱,永远,永远也不要再打扰璟珩。”
乔轻晚干脆答应,“你放心吧,从此以后,世界上不会再有乔轻晚了。”
挂断电话,数着卡里的余额,她笑了一声。
她是要走,但不是一身狼狈,不清不白的走。
拿出手机编辑了一篇文章,定时在二十四小时后。
做完一切,她拔掉了手里地卡,放下窗户,丢了出去。
飞机驶入天空,阳光热烈,空气自由。
她没有陆璟珩说再见。
山高路远,他们,再也不会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