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警察冲过来，一把关上门，语气不好。
“顾大律，你这是违规的！赶紧离开，我们很忙！”
顾临舟却像是被夺了魂。
伸手，指着里面的女尸。
“我，妹妹。”
周围行色匆匆的警察们一下停住脚步，震惊看过来。
办公室瞬间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死寂。
那人瞪大眼睛。
“你，你妹妹？”
法医急忙上前。
“顾大律，现在我们需要确认您和死者的关系，请配合我们采集血液样本。”
顾临舟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
法医叹息一声，急忙拿了针。
等待报告的时候，他透过玻璃窗，茫然看着里面那个腐烂的身体。
那是他的亲妹妹……
顾临舟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只觉得。
如果是死亡，他宁愿顾苓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没心没肺地活着。
身上这么多淤青。
他忽然想起来，念念一直说的：妈妈会尖叫。
难道……
从来都不是他想的那种肮脏事，而是殴打和虐待？
他闭了闭眼。
不，顾苓那种自私的人，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背叛的人，怎么可能活成这样！
对！那一定不是顾苓！
他想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警察拦住他，“哎，顾大律，您去哪？结果马上出来了。”
他却猛然挣脱开。
“不，不用了，我认错了，她不是我的妹妹。”
在踏出警察局的前一秒。
法医拿着报告追上来，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忍。
“顾大律，经过DNA检测，您和死者，是亲缘关系。”
顾临舟脚步猛然顿住。
眼神凝滞在那张审判他死亡的纸上，眼前天旋地转。
这时，门口等待的念念跑下车，呼唤他。
“舅舅，您怎么了？”
我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眼眶酸涩，只觉得命运弄人。
别害怕哥哥。
顾苓，从来都不是背叛者。
听见念念的声音，顾临舟猛然低下头。
项链。
那个顾苓一直让他看的项链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他没说话。
抱起念念匆匆离开了警察局。
一路上，他越想越心惊，如果顾苓真的是被虐杀的，那凶手是谁？
如果死的是赵局的小儿子。
那么他大儿子呢？
结合昨天念念说过的，赵局的两个儿子就是经常出现的叔叔。
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
他闭了闭眼，将心中的颤抖压下。
快速回到律所，他冲回办公室，将扔在抽屉里的项链拿出来。
他打开，只有一张全家福。
顾临舟拧眉，什么都没有，难道他想错了？
这时念念也跟了进来。
看着男人拿着项链呆呆的样子上前，告诉他最后我交代的话。
“舅舅，妈妈说，这个要打开才能看得见。”
顾临舟抿了抿唇。
他不是已经打开了吗？还能怎么打开？
忽然，他瞪大眼睛，不对！
他伸出手，扣开了照片，一个U盘赫然躺在里面！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
顾临舟动了动唇，浑身发软。
他急忙锁上办公室的门，打开电脑插上U盘。
瞬间，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出现。
“顾苓……”
我站在一旁，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发现了。
当初藏这么深，也是为了以防项链落在赵天的手里。
他伸出手，颤抖着点开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