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在一旁看着他吃。
乔泊淮吃完面条,把最后一口汤也喝干净。
“嗯,谢谢你给我送夜宵,待会儿做手术,有力气拿手术刀了。”
朱朱尴尬的抓抓头发,“不客气。我不舒服的时候你照顾我,你加班我也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这么晚了,你骑电动车回去不安全,去我的办公室等我吧。”乔泊淮说。
“嗯,好。”朱朱指着他的下巴,“那里。”
乔泊淮没明白,“嗯?”
朱朱拿出湿纸巾,帮他把下巴上的一小截面条拿走,“好了。”
“谢谢。”乔泊淮不好意思的说。
“不客气。”朱朱说。
乔泊淮看着她,“肚子好点了吗?”
朱朱点头,“嗯。好很多了。”
“下次,晚上不要来医院给我送饭了,太晚了路上我不放心。”乔泊淮说。
他把饭盒和餐具收起来,另一只手帮她拿外套和包,“走吧。”
朱朱关掉办公室空调和灯,跟着他,坐电梯来到八楼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有封闭式阳台、休息室、卫生间。
装修很简素,没有多余陈设。
是公立医院院长的标准办公室。
乔泊淮把空调打开,把她的羽绒服挂在衣架上,拿着饭盒走进卫生间。
“那个、放着我洗吧,你去准备手术吧。”朱朱说。
乔泊淮把她按在沙发上坐着,“你坐着,我来。”
洗完,他打开里间休息室的台灯,“你待会儿就在这里睡吧。”
“想洗漱的话,”他又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牙刷牙膏和新毛巾,“东西都在这里。”
他指一下床底下,“那里有我的拖鞋,你随便穿。”
转身,他又拿出个新的保温杯,上面印着学术会议的字。
“这个新水杯是开会发的。”
他拿去卫生间洗了一遍,又去饮水机接了开水涮了一遍。
“你就用它喝水吧。”
“嗯,好。”朱朱拿起他办公桌上的杯子,帮他把开水续上,“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
乔泊淮在她的旁边坐下,喝了半杯水,看一下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手术室了。你早点睡,我估计要到天亮,不用等我。”
朱朱点一下头,帮他拿白大褂,“嗯,给。”
“晚安。”乔泊淮一边穿白大褂,一边走出办公室。
朱朱走到门口,“乔院长,手术顺利!”
乔泊淮回头扬了扬唇角,“嗯。”
朱朱有被他这一回眸惊艳到,心脏漏了两拍。
回到他的办公室,她用他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洗了个漱。
困得睁不开眼睛,盖着自己的超长款羽绒服,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因为他休息室的床单、被罩是白色的。
她把外面牛仔裤脱下来,穿毛衣、秋裤睡,担心大姨妈弄到床单、被罩上。
穿上牛仔裤睡,又怕牛仔裤染色。
她是被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吵醒的。
睁眼一看,自己不知怎么躺在了他休息室的床上。
床边多了个可移动立式小空调,徐徐吹着暖风。
昨晚,只有外间有个空调,休息室是没空调的。
休息室的门关着,隐约听到外面病人家属的感谢声。
朱朱想到什么,赶忙爬起来,查看床上的白床单。
白床单上,贴身铺着一条宽大的藏蓝色男士围巾。
这是乔泊淮挂在衣架上的那条。
是他做完手术回来,把她抱回床上睡的。
还拿了自己围巾给她铺在身下。
朱朱掀开被子,下地,拉开窗帘,仔细查看围巾上。
果然,上面染上了一小摊姨妈血。不过,没渗到白床单上。
再检查白被子,上面的一抹姨妈血格外醒目。
朱朱赶忙把被套换下来,围巾团起来。
像闯祸的孩子一样,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听着外面的病人家属走了,她才悄悄打开门。
乔泊淮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打字,写手术报告。
看见朱朱,他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醒了?我这里床太小,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